秋七弦笑着坦白:“原来他就是秦小出口中的钟公子,虽然素昧平生,总觉得异常亲近,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星隐郁闷:“隔着面具你都能感觉出?”
“气息。”秋七弦望向钟斐,“多谢了,他日,择一静地,我当以曲报之。”
星隐打断:“何必他日,现在就好。”
秋七弦:“今夜不宜弹琴。”
星隐:“喔,那不必谢了,反正银子也是我出的。”
秋七弦愣了愣,一旁的慕竹笑出声,对着秋七弦耳语了几句,大抵就是星隐不喜欢别人太接近钟斐之类的话,秋七弦恍然大悟。
秋七弦笑了半天:“一个个成双成对,诚心让人嫉妒。老五也说找到了画中人,今天该到了呢。”
画中人?
星隐当即问:“你是说,找画中人的是老五?”
秋七弦:“是啊,你也看过那副画吗?”
原来不是蝎子梅随口胡诌的啊。
钟斐想摘面具,星隐一下子握住他的手,一言不发,年轻的脸庞神情复杂。
涯梓接过话茬:“对啊,老五怎么还没过来,他的功法最玄妙,说不定能看出一些苗头,解了小牢的病。”
几个人说话间,天际一团暗橘色的云飞快舒展,一道绮丽的影子滑落在地,化作一名气势张扬的男子。二十多岁,相貌威武俊朗,身姿伟岸,意气奋发,虎目生风。
慕竹惊讶:“这不是宗陵侯吗,是你们兄弟?”
秋七弦:“你们也认识?”
不提兄弟熟人见面后的寒暄和寒酸,秋七弦好奇地问:“你的那人呢?”
宗陵侯苦恼地一纠眉头:“不想他奔波。”
情人之间,捧在手里怕热到,含在嘴里怕化了,这倒算什么奔波。宗陵侯嘴角向上翘,目光扫过众人,好奇地望向被星隐身后的戴着面具的钟斐。星隐见状,直接挡在钟斐前边,遮了个严严实实,宗陵侯越发好奇:“都戴面具了,你还护个什么劲。”
钟斐想出来,被星隐伸手一挡护回身后。钟斐哭笑不得,小声说:“让我也见见你家兄弟嘛。”
星隐很不满地说:“跟我不对路,不见最好。”
好好好,你家兄弟满天下,不见这一个也不觉得缺。就在这时,有一男子施轻功而来,一袭雪衣,恰似天边的流云,飞快掠过紫云英,停在宗陵侯的身侧。这男子长得惊艳,灿若云霞,天生一股凛然傲气。
慕竹和秋七弦同时愣了愣,星隐也歪着头看了片刻,凑到钟斐跟前悄声说:“果然和你有些相像,只是气质完全不同。”细看,就知道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,且越看越不像。
钟斐笑说:“早说过我是大众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