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梓学站了起来,“我知道了!杀得了她一次,就杀得了她第二次。”
语气之中的寒意让孟若婷打了一个寒噤,她想要开口说什么,见着丈夫的神色最终闭嘴不言。
不过,赵梓学到底是找不到秦锦然第二次,秦锦然既已换装变容,怎会轻易被赵梓学寻找得到?
这两个月的时候,赵梓学的身上还发生了一桩事,一日在街上被人撞了一下,赵梓学因为找不到秦锦然,满肚子的火气,就在青衣的汉子身上发作了出来,骂骂咧咧,就算是那人道歉,也没有让赵梓学止住声音。
自从被撞过了之后,赵梓学就觉得肚子有些瘙痒,洗漱之后除了瘙痒更多了些疼痛。刚开始疼痛还可以忍受,让他觉得是不是吃坏了东西,谁知道那腹中的疼痛一日比一日厉害,到了最后竟是只能够躺在床上,多动一步也是疼得厉害。
求医也找不出个答案,直到一个月之后,门口来了个游方郎中,号称是医治百病的。在他的肚子上划了一刀,取下了一枚细若牛毛的针,他才好了起来。
赵梓学看着这枚细针,身子是虚弱无比,甚至想要厉声呵斥是谁对他下了毒手,这般的力气都没有。
赵夫人看到了这跟银针,泪如雨下,“儿啊,是谁想要置你于死地。”
孟若婷还有赵夫人新来一个叫做钱柳婷的姑娘,呜呜咽咽的哭声在屋子里响起。
2、月嵘公主
月嵘公主还在宫里头掰着指头想着秦锦然总共要几日才能够想通,离开赵梓晏是她应当做的最好的抉择。想到了可以嫁给赵梓晏,月嵘忍不住在软榻上翻滚。
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的赵将军啊,笑靥生花,眼波流转动人之姿。
有宫人说太子哥哥来了,月嵘飞快站起身子,理了理衣裳,仰着头便道,“太子哥哥。”
太子走到了月嵘面前,心中怒火更胜,“啪。”毫不犹豫伸手,就打在了月嵘的脸上。
面上是火辣辣的疼痛,一只手抚在面上,月嵘又惊又怒,语调也不由得高了些,“哥,你打我?”
其余宫人都垂下了眼,心儿狂跳不敢再看。太子挥挥手,身侧便有人引着宫人退下,诺大的殿堂里便只剩下了太子与二公主。
“我早就应该看出来,你动了那样的心思。”太子冷冷地说道,眸色之中的厌恶更是刺痛了月嵘公主的眼,“就算是平常的闺秀,也没有觊觎有妇之夫的!”
月嵘公主涨红了脸,“我……我就是喜欢!赵将军也不喜欢秦氏,两人和离是好事。”像是找到了自己坚持的勇气,月嵘双目含泪,依然倔强地看着兄长,“秦氏也答应我会好好想一想,之后给一份和离书就好。”
“你跟我来。”太子抓住了月嵘的手,他的手是如此的用力,让月嵘的手腕一疼。
两人便到了宫外,到了熟悉的狭长的巷子。
“来这里做什么?”月嵘有些心虚,她前两日才来到这里,劝说秦锦然与赵梓晏和离。
太子让人叩门,刘山夫妻打开门之后,绕过行礼的两人,抓着月嵘的手腕就来到了不曾翻修的厨房面前。“带他们先离开。”太子不忘吩咐。
“这是?”月嵘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。实在是因为黑漆漆的明显烧过的厨房骇了她一跳。
“这是人一把火烧过的地方。”太子淡淡地说道,“为了你的那点心思,有人铤而走险,进入了这院子里,烧了厨房。”
月嵘往后退了一步,觉得黑漆漆的倒落的厨房就像是吃人的屋子一般,“你骗我。”她的声音也是颤颤。
“我会烧了梓晏的屋子,然后来骗你?”太子的眸色似是有幽光在流转,“当然秦氏并没有死在厨房里,这里并无尸体。”
月嵘公主听到了这里想要松一口气,谁知道话锋一转,就听着兄长说道:“单看这厨房就知道是多么大的一场火,或许被人救走后死在了外面,谁知道呢?”他的嘴角上翘出讽刺弧度,眸色如同利剑一般刺在月嵘公主的心中,让她腿一软,身子有些摇摇欲坠。
“不是我。”月嵘摇摇头,声音有些发软,“我从没有想过杀她。”
“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”
太子的话让月嵘面色越发惨白,想了很久之后,眸色复又亮了起来,“或许她还活着。”
“我看到梓晏给别人下跪,求着同僚替他留意秦氏,不要惊动他人。”太子的声音讽刺,“在诸人帮忙的情况下,仍是不见秦氏的踪影,你觉得他还活着?”太子的话让月嵘腿下一软,就跌坐在了地上。
太子并没有搀扶月嵘,而是淡淡说道:“死了这条心,我知道了这件事,便同梓晏谈过,对外只宣称秦氏小住,秦氏永远是她的正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