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他妈是公狗啊?只顾着发情!
他的确不是人。
眼下,江昊川的手已经沿着向熙的曲线移到平坦的小腹,细腻的手掌隔着衣料,激得怀中尤物轻微战栗。
很快,那只手攀上来,抓住向熙左乳,时轻时重,时缓时快地揉捏。
在指缝的肆意夹弄中,乳尖已悄然立起,摩擦着内衣,敏感得要命。
江昊川能够准确迅速地找到向熙的敏感点,熟悉得就像吃饭拿筷子一样。
向熙在最后一点理智驱使下,咬破口中肆意翻搅的舌。
铁锈的味道在两人间蔓延。
江昊川的动作随之一怔。
风从窗外灌进来,吹得他醒了酒。
也吹散了荼蘼的气息和难捱的情欲。
江昊川蹙眉,眼中火焰快速熄灭,本已蓬勃坚硬的下身也意兴阑珊。
他蓦然觉得,这不请自来上赶着的架势,宛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。
身上还挂着“求交配”的牌子。
操!脸没了!
而此刻,向熙喘息着,眼睛瞪圆,水汪汪的,忿忿仰视。
站直了的江昊川,不迁就她的时候,能高她接近一个头。
江昊川心虚,抬手握拳,堵住薄唇,压下粗重的呼吸,轻咳一声,“我……”
敛下的眼睑遮住种种尴尬神色,还有快要藏不住的山崩海啸般的爱意。
要藏到最深的地方,藏到看不见,感觉不到,最好坏了烂了,自行消失。
江昊川年龄比向熙大。
以前的向熙总觉得他在感情里是长不大的男孩,重欲不重情,谁和他在一起了,肯定累。
不过她倒是不怕累,但她怕万一他们真在一起了,等她死的那天他会难过。
她很清楚,自己活不了多久。
所以她可以和他做,却不能对他说“爱”。
也不能让他有类似的错觉。
他要是无情最最好,要是有情,那她可一定要掐断,掐得死死的,绝没有复生的可能。
回忆太伤人,向熙不动声色将它们推回记忆深处。
“以后喝多了别来霍霍我,回你自己家去。”向熙推开他,转身开始洗刷茶具。
是不是喝多了,两人都门儿清。
“哦。”有醉酒这个借口,就不至于撕破脸。
江昊川顺着台阶下来,声音沉沉地,很虚弱,“我头疼,还有点晕。”
他哪里是头疼,他明明脸疼!
想想今早立下的志向,说好了要去找女人,怎么找到这里了?
没出息!不要脸,他的确姓贱。
自己都想骂自己,再打一顿,可,还是想留下……
“我不能留你。”向熙的声音混在流水声里。
“哦。那我走了,你早点睡。”这次答得很痛快。
“嗯。”
向熙始终没有再看江昊川一眼,可除了眼睛,她所有感官又仿佛都被他牵着。
他消沉的语气,他轻微的脚步,甚至他转身的动作,她都好像看得到似的。
“我真走了。”
走到厨房门口,江昊川又停下,注视向熙的背影。
得多放得下面子,才能又说出第二遍?
向熙有种错觉,好像这四个字是在说,“我走了可就不回来了。”
她怎么能听不出其中的挽留?可又究竟是谁在留谁呢?
咬紧牙,她堵住内心的慌张,“嗯。”
听上去毫无波澜,也没有情感。
可心墙上的疮孔,只有她自己看得见。
透进了风,寒彻了骨。
她在季君尉面前戴上爱慕天真的假面,却在江昊川面前换上冷酷绝情的另一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