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紫阳敛起笑意，语调变得慵懒散漫，“我看挺好，这两天在海上皇宫见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江昊川沉默下来。
海上皇宫是什么地方？他有所耳闻。
那是权贵们厮混的极乐窝。
赵紫阳听到对面没了声音，心里堵得慌，也夹起一支烟来抽。
非但没有解压，反而愈发烦躁，“她怎么样，你应该很清楚的，难道你没安排人守着她？”
“没。”江昊川遥望海天之间，眸光悠远。
“嗯？”这让赵紫阳感到意外，她无法理解江昊川的做法。
怎么她都有人盯着，向熙竟然没有？
难道还说明她比向熙重要不成？
其实不是没有，而是江昊川知道向熙不喜欢，就不想招人烦。
他也是刚猜出这位提供视频的无名英雄是谁，虽然那位私家侦探没松口，可不妨碍他推理。
他同样安排人在嵘城盯着萧楚，可当地人里还没有他信得过的。
失去地利的要素，只能由自己人留在嵘城监视，并故意让人透露给聂磊关于萧楚的一些爱好。
这才有了后面那出投其所好的乔羽弦戏码。
江昊川的人很聪明，察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，虽然任务失败，但顺藤摸瓜找到向熙委托的那位私家侦探。
杨戬。
话说向熙第一次听他自报家门的时候，觉得这应该是个艺名。
面对江昊川给出的金钱诱惑，杨戬展现出极高的职业素养，硬是没有透露委托人的一丁点信息。
江昊川倒是欣赏这样的职业精神和专业能力。
他在电话里指示属下对杨戬说：“我也想委托你办事，酬劳由你定。”
“你可别给我下套。”杨戬通讯兵出身，警觉性高得离谱。
“怎么会，我很欣赏你。”江昊川让属下直接开了免提，“我只是让你帮我查个人，顺便替我保障一位朋友的安全。”
“保镖业务可是要加不少钱的。”杨戬强调。
“钱不是问题。而且你只需要提供消息，不必亲自出马。”江昊川回答。
“行，查谁？”
“季君尉，嘉瑞的合伙人之一。”
杨戬愣了愣，这资料不都是现成的吗？前一位委托人早就查过了。
不费吹灰之力又多赚一笔。
“好，叁天后给你。”他假装很棘手。
“一天。价格给你翻叁倍。”江昊川还价。
“老板，我知道你钱多能砸死我，但收集情报这种事，急不来。不然消息有误，也是对客户的不负责任，砸我饭碗啊。”杨戬不松口。
“48小时。”江昊川不容他再辩驳。
“ok，那价格翻两番就成。”杨戬自认价格公道，“第二件事呢？你朋友那边……”
“向熙，嘉瑞商务部职员。”
“哦，行。”杨戬是第一次听到向熙这个名字。
他和向熙间的委托都是通过网络，根本没见过面，他都是称呼对方“魏小姐”。
江昊川就听出对方并不熟悉“向熙”这个名字。
小丫头谨慎得很。
他眉梢的凌厉变得柔和。
赵紫阳把剩了一半的烟摁灭。
她不想再聊和向熙有关的话题，太给自己添堵。
“还有叁天就是你生日，打算怎么过？”她礼物都买好了。
“好好庆祝一下。”江昊川淡淡道，听不出喜悦。
“嗯，应该。”赵紫阳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么。
既然拿到了好的牌面，就该亮底牌了。
下午，向熙一直没见到季君尉，却接到弟弟魏北辰的电话。
“姐，你什么时候回来啊？”
向熙听出对面语气低沉，“怎么了？”
魏北辰咂咂嘴，“咱妈去复查，又发现癌细胞了。”
向熙的心揪起来，“什么程度了？”
“好在定期复查发现及时，已经干预治疗了。”魏北辰搔搔额头，“你都去了大半年了，什么工作那么忙啊？回家吧，姐，我自己搞不定啊。”
“嗯，我这就请假。”
“快点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