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!!”
一声惊响划破周遭的寂静,步然手起又落,陌子归被她用尽全力猛地一扇,冷白的脸上霎时红做一片。牙齿磕到薄唇,破了皮,殷红的血从嘴角处流下来。
后荼要去擦,被他制止了。他笑着,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嘴角的血都拭入口中,不说话。
“你屠了整个炎族。”步然声音沙哑,她指着大殿上围了一圈的人头问道:“就算四部长老有罪,这些人,也有罪吗?”
“有些人无需犯错,生而有罪。”他眼中的那层血翳又出现了,像一只饥饿的野兽。
“斩草除根,才能永绝后患。恐惧,是最好用的方法。”
步然无话可说,双唇颤动,却发不出声。两人都不再说话,春寒料峭,冷风夹着早开的梨花,幽香阵阵,穿梭之间。
面前的男人依旧是冷漠的脸,那双星火疏淡的墨瞳幽幽,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。
他就是这样,当你前一刻才发现他的一丝温暖,对他寄予希望;后一刻,他就会亲手灭掉你心中那团微弱的柴薪。
他总是知道怎么样去折磨和凌虐。
良久,陌子归的手搭上步然的肩,拢了拢她的轻裘,嗫嚅道:“你不懂。”
是啊,她不懂,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残暴成性,却偏偏任她予取予求。她宁愿陌子归更坏一点,坏得让她永远都不会产生希望。
“你哭了?”眼前的男人问,声音里莫名染上怒意。
步然觉得下颌一紧,巴掌大的脸被他握在手心,迫使她直视他的眼。
“你因为他们,哭了?”陌子归不知又被触到了哪块逆鳞,整个人的神色突然狠戾起来。
步然觉得手腕一紧,整个人被她腾空抱起,他一言不发,带着步然大步走进了大殿,哄地一声重重地摔上了门。
大殿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,地上的血迹也擦洗了一遍。但空气中的腥气和缝隙之处残留的红褐色结痂,默默地昭示着昨夜某人的暴行。
陌子归将步然放在高台之上的帝位,两只手一左一右抓住椅子的把手,将她困在那里。
步然扬起头看她,眼里皆是恨意。
“你恨我,却哭他们。”陌子归一手扶住步然的脸,看着她笑了。
“你屠我炎族无辜老幼妇孺,我当然恨你。”
陌子归闻言,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,狭长的双眼变成两弯新月,“有时候我真的好奇,想知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?”
他纤长的指顺着她白皙的颈部缓缓下移,轻扫之间,激起一阵阵酥麻的暖意。那只手,在步然衣襟交迭的胸口处停住了。陌子归温热的唇贴在她耳边,哑着声音继续问道:“若是有的话,为何我无论如何都捂不热?”
“唔……”随着他最后一个尾音的消失,陌子归的手探入了步然的亵衣,娴熟地拈弄起她胸前的小红果。
越来越汹涌的酥麻,让步然开始词不成句。她推挤着陌子归的臂膀,蹙眉轻喘道:“君,君上说过,不会强要我……君无戏言……”
陌子归停下手中的动作,转而再度捧起她的脸,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,此刻正翻涌着滔天的情欲。
他将额头抵住步然的,眉眼带笑道:“没错,本君承诺过不会强要你的人。”
步然听他这样说,松了一口气。下一刻,只觉得额头一阵温热,四肢百骸似乎开始不听使唤般软下去。
她心头一悸。
陌子归神魂强大,方才已经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她的灵府,潜入她的魂魄。接下来,他是想要跟他神魂交融。
步然根本无力反抗,只被他带着进入了一个真实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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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陌:我还可以玩神交哦~
步然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