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什么?我二十四小时跟着你。”
南方的冬日暖洋洋,寒风也不凛冽,路上匆匆走过的人少,都是午后出来溜达晒太阳的,人晒得倦懒,宠物也是。
“咪咪——”姜氶心进门先叫猫,脱了鞋,踩着袜子进去。
顾疏澜不知道这个咪咪是何物,先换了家居拖鞋,拎起另一双,追着姜氶心进了园子。
原来“咪咪”是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猫,性格与接地气的名字相反,叫也不应,扭着身子在草地上晒太阳。
“先把鞋穿了。”
“哦。”姜氶心抱着猫咪应道,换好鞋又带着顾疏澜进了厨房,“我先弄点猫粮给它。”
他把猫拢在肩头,到处看。
“我去拿,它的碗在哪儿?”顾疏澜问。
“就在花园门口。”
顾疏澜顺利找到猫窝,取得餐盒,走之前,多看了那猫窝一眼。
姜氶心很喜欢动物,像以前一样,一直看着猫咪吃完午餐才消停,也不是消停,主要是咪咪不怎么搭理他,吃饭擦擦嘴就跑走了,姜氶心没办法找别的事情干。
他把干枯的百合从花瓶拿出来,换上新鲜的玫瑰,爱不释手,每一朵都要捏一捏,蹭一蹭,闻一闻。
顾疏澜从背后抱住他,吃味道:“那么喜欢玫瑰?那送你玫瑰的人呢?”
姜氶心撇撇嘴,一脸你明知故问,挤开顾疏澜,要把玫瑰放在通风处。
顾疏澜怀里空空,无奈地笑,跟过去,站在客厅的大书架前看,都是一些学术月刊或者旧报纸,还有很多老照片,姜氶心的,姜照影的,还有他外公外婆的。
少年时期的姜氶心单纯善良,跟他的家庭环境不无关系,他的长辈和蔼温和,每一张照片上都是笑脸。
顾疏澜拿起角落的一个木制相框看,还没细看,就被姜氶心夺走,背在身后。
“这是我的。”顾疏澜说。
“我都留了多少年了?当然是我的。”姜氶心答。
“当初说好交换的,你的这张应该给我。”顾疏澜不依不饶,“我那张你藏得那么好,放在皮夹里,破了都不舍得扔,这张你替我保留了这么多年,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当年,他们在海豚湾拍照留念,说好互相交换留作纪念后,一起放进姜氶心的背包里,想着回去之后再分开,后来忘了,没想到一直被他保存至今。
“算了吧!”姜氶心不给,推着顾疏澜出花园,把相框重新藏好,“这张不好看,我眼睛都没睁开呢,下次给你张好看的。”
老半天没听见顾疏澜回应,姜氶心走进花园,发现他正在看咪咪的猫窝,他走过去拽了一下顾疏澜。
“猫才几个月大吧?猫窝怎么这么磕碜?”顾疏澜问。这猫窝就是个简单的旧篮子垫上旧花布,姜氶心这么爱猫,怎么会让它住在这里。
“这是上一只猫咪的窝,咪咪不知怎么的,非要这个旧的,新的就搁置了。”姜氶心答。
“上一只猫咪?”顾疏澜看着他。
“已经去世了。”姜氶心道。
“那只猫叫什么名字?”顾疏澜问。
姜氶心没回答,转身要去追咪咪,被顾疏澜拉住。
“叫什么?”
姜氶心转回身,看了他一眼,垂下头,淡淡地说:“浪花。”
“是这只猫真的喜欢这旧猫窝,还是你舍不得扔?”顾疏澜心狠,问道。
姜氶心不知所措,后退了一步,愣愣地看着顾疏澜。
顾疏澜让这双眼看得胸口酸胀。照片、猫,还有别的什么,他已经丢失了太多太多,全都是姜氶心一样样地守护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。
把姜氶心拥入怀,拢住他的肩膀,顾疏澜下了个决定:“我们……再回一次南宜岛吧。”
姜氶心头埋在他肩上,声音闷闷地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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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