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请皇上回云妃的新房中!”苏晓玥不卑不亢地直视他。
“苏晓玥,你就如此巴望将朕推到别人的怀中?”司徒漠双眸中闪着愤怒的火花。
苏晓玥愣了一下,而后坚定地回道:“是!”
“好,好你个苏晓玥!”那埋在司徒漠心头的怒火终是炸开了,冷笑声响彻了她的房间,“既是如此,朕便如你所愿。但是,苏晓玥,你给朕记着,敢将朕的心踩在脚底,你便必须为此付出代价!”
不知为何,苏晓玥听着心头一颤,拳头紧攥,下一秒,只听得她沉声回道:“皇上教诲,臣妾谨记!”
闻言,司徒漠再无耽搁,拂袖而去。苏晓玥站在原地,看着那打开的朱色大门,许久未动。
翌日,苏云便含娇带羞地给后宫中品阶比她高的妃子请安问好,当然,其中少不了的有苏晓玥。苏晓玥并未与她多说什么,只是一般的寒暄。然而,即便如此,她也能感受到苏云身上散发的幸福味道,想来昨夜的洞房花烛夜正是她想要的。多年的夙愿实现,想来她也是满足的。
只是,看着她一脸滋润幸福的模样,莫名地,苏晓玥的心底闪过一丝不曾有过的感觉,那那感觉一瞬即逝,让她不知究竟是什么。
贵为太尉之女,无论如何都会是新宠,一时,后宫中的话题皆围绕苏云而来,或好或坏的矛头也指向了苏云和她的碧云殿。原本苏晓玥是这宫中长久以来的话题,如今苏云受宠,司徒漠又在此次大婚后不再踏入苏晓玥的殿中,这风暴中心由此转换,也便让苏晓玥落了一个清静,安闲自在地过自己的生活,当然,还少不了她的逃离皇宫计划,此时或许是最好的时机。
一个月过去了,苏晓玥的殿中一如往常的冷清,而她也正一面练着毛笔字,一面想着今儿晚又该去何处探寻出去的道路。
这些天,幸得司徒漠不再到她的殿中,她才能在晚上更长时间地探寻路线。只是,她路没探到,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有趣却又奇怪的地方。
其中最让她上心的则是上次捡到上绣“水”“莫”香囊的禁地,原本并没有想进一步探寻,只是夜中偶然路过,听得人说话之声,忽而又想起自己早先捡到的香囊和据说莫名死掉的宫女,这才兴起了些许的兴味,谁成想,这一探寻,竟让她发现了关于太后的惊天大秘密。原来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下去,便是太后尚未成为先帝皇后时居住的地方。
那里极为隐僻,苏晓玥暗自想那是太后故意挑选的,安静,无人扰,却是极佳的做坏事的地方。她从来不认为那个老妖婆会是什么好人。想着太后不可能会做什么好事,苏晓玥便多了一分兴趣,毕竟身为恶人,恶人恶事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本能的吸引。
果不其然,很快,她就发现了一些苗头。原来那看似荒芜的院子并非无人居住,恰恰就住着当今那风韵犹存的太后娘娘。乍看时,她倒是一讶,不过很快,更让她惊讶的场景却出现了,一个男人出现,将对镜梳发的太后带上了红鸾帐中,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。
这一下,让她有些哑然失笑了。这太后竟将这里当成与男人欢好的地儿,为了避开众人的耳目才选了这样的地方。如此一来,也就不难解释为何会有宫女莫名死亡了。只是,那个绣了“水”“莫”的香囊却解释不了。
洞悉到这层原因之后,她便很快离开了,毕竟被抓包绝对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。
“娘娘?”身侧的桃花见自家主子似乎有心事,便关切地问了起来,“您怎么了?”
听到声音,她这才微微抬起头,“嗯?”
“娘娘有心事么?”桃花试探着问。
“为何如此问?”苏晓玥放下了笔,淡笑地看向满眼都写着对自己担心的桃花。
“奴婢只是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?”
“奴婢觉得,”桃花顿了顿,而后坚定地说道,“皇上这么多天都没有来看娘娘,娘娘您是不是……”
话未完,苏晓玥却完全明白她的心思了。
“呵呵,你想太多了!”苏晓玥无比爽朗地笑着,早该知道她能说些什么。也是,毕竟前段时间她最是受宠,如今身为皇上的司徒漠却未曾踏入她的殿中一步,心头关心自己的桃花自然就会认为她这个主子会伤心难过。
“啊?”桃花诧异地看着自家主子灿烂炫目的笑,很是不解,“娘娘您、您怎么……”
“好了,不用担心!”苏晓玥敛了敛笑,难得温和地开口,“皇上不来,本宫也好得很,不必担心,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若是其他人,早该是又气又怒又妒了,为何眼前的娘娘却是一点都不担心,反倒比平时还更欢乐呢?她无法理解。
苏晓玥摇了摇头,“好了,不要说了,你先下去吧!待到午膳时再来唤本宫吧!有些乏了,本宫先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这……”桃花有些莫可奈何,“是,娘娘。”说着,便退了出去。
似是应景一般,大门刚关上,苏晓玥便打了个哈欠。这时,她才淡笑地放下了笔,揉了揉手臂,当真便直往床上走去了。
这一觉,苏晓玥睡得极为不踏实,昏沉中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。当下她便想睁开眼来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,只是,不知为何,她却怎么也睁不开,直到最后桃花的声音才耳畔响起,她才猛地撑开了眼。
“娘娘?”桃花被她睁开眼时的寒光吓到了,既惊又怕地往后退开了一步,半咽着口水惊恐地看着苏晓玥。
“刚才什么人在这里?”苏晓玥劈头便是冷然地问她。
“什、什么人?娘娘,您在说什么?”小小宫婢哪里经得起她这么冰冷一问,仿佛眼前人能将她吞噬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