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气息就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散,像是要钻进她的心里。苏晓玥眉头微蹙,再一次肯定眼前的人当真是病入膏肓,只不过,这病因,她却留待考证。
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苏晓玥心里突然有这种感觉。
司徒漠倏地目光一沉,然而只是片刻,他又扬唇一笑,“我知道了什么取决于你想告诉我什么。”
他的话里有话一如既往地没有激起苏晓玥任何的不同,她依然是面无表情地回视他,“你知道我通常与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说。”
“无碍,你若说了,我倒觉得不正常了。”司徒漠心里的确没有指望她能主动交代,只是了解归了解,只是听她亲口说出,却又是一番心酸的滋味了。当然,他不会让她看到。
于是,苏晓玥又确定了另外一件事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眼前的男人有受虐狂。
苏晓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也懒得再理他,“好了,晚膳用过了,皇上是否该离开了?”说完,她便等着对面的男人“翻脸不认人”。
然而,这一次她却失策了。司徒漠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,盯得她感觉全身的汗毛都似乎要竖起来了。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苏晓玥终于是忍不住问了,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。
谁知,司徒漠却在此时笑了,极为诡异地扬起了嘴角,眼中闪过一道光芒,戏谑或是其他,“爱妃似乎赶错人了。”
仅仅几个字就道出了苏晓玥的话多么得不合时宜,也顺利地让苏晓玥难得地稍稍脸红了一下。他的话并不难理解,待她稍稍会过意转头扫了一眼这房间时,她顿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错——这里压根就不是她的玥妃殿,而是他司徒漠的寝殿!
能看到苏晓玥脸红,司徒漠觉得这肯定是上天对他痴情的关照和小小回报。只是,光是看着,却不能完全地拥有却又是另一种非人的折磨。
“正好,我走!”苏晓玥顶着微微泛红的脸颊,想也不想地站起身来就准备往外走。
司徒漠立刻眼疾手快地拉住她,“谁准你一个人回去了?”
“回皇上的话,臣妾认得路。”苏晓玥一面冷冷地回着,一面奋力地想挣脱他的束缚。
不过,想当然尔,司徒漠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开她的,只是,苏晓玥却不是省油的灯,最后也不挣扎了,转头便是扬起一个无害的笑来,“皇上若是想让臣妾的手现在断了,臣妾自然是没有法子的。”
这话一出,司徒漠心头一颤,连带的手也抖了一下,苏晓玥立刻抓住了这样的好时机,不费吹灰之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立刻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给拉开了一些,很是恭敬地福了福身,扬首,“臣妾告退!”言罢,也不给司徒漠反应的机会,立刻转身如风一般地快步往外走。
司徒漠手中空落落的的感觉未散,又见那道窈窕的身影像是被鬼怪追赶一般地准备消匿,顿时光火,可又无可奈何,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,快步跟了上去,直到她安全回道寝殿、安然就寝之后才折回自己的寝殿。
彼时,闇已经跪在他的寝殿之中了。
“人呢?”司徒漠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
“已在宫外。”闇恭敬地答着。
司徒漠的眼睛立刻放出冷飕飕的箭来,“你该带他进宫的。”
“鬼医说今日不便进宫。”虽说心有戚戚,闇还是很认真、很诚实地回答着。
“不便?”司徒漠冷哼,“他有何不便?”
“这,属下并不知晓。”闇的脸色有些为难。
司徒漠不再问他,脸色却没有稍稍好转,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地开口:“好了,你下去吧!”
“是,主子!”
烛火慢慢地燃烧着,一室通明,隐隐摇曳地火光打在司徒漠的脸上,落进他的眼里,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……
翌日凌晨,皇宫一如往常地苏醒,带着这一段时间一来常有的不安情绪和暗潮涌动。
苏晓玥很早就醒了,也许是白天睡的时间太长,她晚上的睡眠质量并不好。她很奇迹似的做了几个不连贯的梦,梦中的一切让她觉得感觉有些疲惫。
“睡得不好?”一道低沉的嗓音蓦地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