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玥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逼着给自己洗澡的一天,而且是在自己的穴道被封住无法动弹的情况下。起初,她尚且还能对着司徒漠一脸的淡然说上几句,到最后她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——她被他给点了哑穴。于是,当下的情况就变成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”,她只能任由司徒漠摆布,为所欲为了。
单纯为女子洗澡这件事情,不仅是苏晓玥没有想到他会做,司徒漠也是身体力行之后才明白“单纯”二字是多么让人备受煎熬。美人毫无一丝障碍地在自己面前,便犹如一道自己最爱的菜放在自己面前却无法下口,这样的情形是多么难熬!
司徒漠这一生都没有这样忍受过。他也许见过诸多如她一般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拦的女子,可唯一让他感到煎熬到几乎难以自持的状况的,也只有苏晓玥一人。所以,当她撑大一双美目死死地瞪着他自己时,司徒漠也只能额头一面冒着汗,一面强作镇定地抚摸那让他几近无法自控的白皙肌肤,如牛奶般细滑泛着淡淡香味……
司徒漠几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给她穿戴好的,只记得待自己从她房间出去后满身是汗,只恨不得立刻跳入冰窖中。
苏晓玥的穴道是在司徒漠离开后的半个小时候自动解开的,此时,司徒漠已然在冷水中泡过一遍又一遍,当然,也很聪明地不去招惹正在气头上的苏晓玥。
苏晓玥也猜到他一时半会儿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,稍稍平复了怒气之后,她便安心地躺在床上,该喝药时喝药,可以看书时看书。
照理说,这样的日子苏晓玥也算是满意的,只是,下午未时却来了一个她并不乐见的人。
“娘娘,皇后娘娘来看您了!”殿门外,是海棠通报的声音。
苏晓玥当即便皱起眉,“本宫身染风寒,恐将其传染至皇后娘娘之身,请皇后娘娘先行回去,待本宫病好之时,自当上门求见。”
“这……”海棠的语气很是为难,声音微微压低,“娘娘,皇后娘娘快到门口了。”意思就是非得看到苏晓玥不可了。
苏晓玥此时的精神也算是好了许多,冷哼一声之后便吩咐将门打开,准备迎接莫婉蓉进来,之后,又命桃花将帐子放下,而她依旧躺在床上。
不多时,莫婉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。
“妹妹的病可好些了?”莫婉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进苏晓玥的耳中,还颇有几分关心的味道。
苏晓玥咳了咳,便道:“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,臣妾已好了许多,只是……”说着,又连咳了好几声,之后才气息略喘地继续道:“臣妾风寒尤在身,恐传染至皇后娘娘之身,便只能隔着纱帐迎接了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“这有何罪?”莫婉蓉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,“妹妹只管养好病就是,前几日本宫忙,也未抽出时间来看妹妹,如今才得空,还请妹妹不要怪本宫来得晚了才是。”
“臣妾惶恐。”苏晓玥忙道,“臣妾的病不过是小病,容皇后娘娘挂记实是臣妾之幸,多谢皇后娘娘。”
莫婉蓉笑着点点头,便不再说些客套话,却是问最近吃了什么药,又问司徒漠为她这病做了些什么,直让苏晓玥想赶人。
“皇上已是几日未好好看奏折,皆为妹妹的病,皇上着实是紧张妹妹,妹妹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。”
“是,臣妾明白。”
不多时,莫婉蓉便领着人离开了,前前后后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,表面看说的都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话题,可苏晓玥却将她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听了个真切。她莫婉蓉不就是在提醒她不该让司徒漠花那么多时间陪在她身边么,不就是说她苏晓玥是个祸国殃民的主,竟然让一国之君舍下朝政而不管专事她的病!
不出二十分钟,司徒漠便得到了莫婉蓉找了苏晓玥的消息,而她们的对话内容,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。当下,他便想要去找苏晓玥,然而,转念一想,按照苏晓玥的个性,她是绝对不会听莫婉蓉的话的,而问题出在莫婉蓉的身上,这才是事情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