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洛西泽的难熬尚浅倒是舒服的不得了。
床上有熟悉的味道,隐隐的比酒香还要好闻。
尚浅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,手松了送,手里的酒瓶掉到床上。从浴室出来拿着热毛巾的洛西泽恰巧看到这一幕,无奈的叹了口气,走上前将酒瓶放到床头柜上,半跪在床上帮着尚浅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喝醉了的尚浅哼唧两声抬起小手在空中抓了两下空气,然后放到唇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。
现在的她就像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一般。他还真是混蛋,竟然在她怀孕的时候出差,明知到她的状况多还将时间拖了又拖。
“小狐狸,对不起。”
一句抱歉带着洛西泽的无奈,痛苦,无措,在卧室里久久的徘徊不散。
温热的毛巾触碰肌肤所到之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,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。
尚浅身子动了动抱住了在她额头上移动的手,迷糊的咕哝了一句:“西泽……”
洛西泽手一僵,整个人都怔了一下。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,刚刚是幻听吗?小狐狸在梦中叫他……
无论是夏梦瑶在世还是不在的时候,尚浅都习惯了事情自己承担自己消化。
她的妈妈生性柔弱与世无争只是对于爱情太过执着也迷失了双眼。在她记事的时候她都还在和外公住,记忆里妈妈因为要帮爸爸公司的原因不停的出差谈事情。那时她就习惯了一个人,外公像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依稀记得她有次被一个同班同学的女生欺负哭着回家,第二天那个女生就退学了,然后班级里所有的人见她就像躲着瘟疫一般,自此她在无论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她都不敢回去和外公说,她害怕别人在疏离她。后来她长大了也渐渐的习惯了自己一个人。
她和他相比她又何尝不是孤僻的一个人呢?
这样两个性格相似同样高傲的人凑在一起,最后只有伤害。
喝醉酒的尚浅小声的抽泣着,一行行的热泪从禁闭颤抖的眼睑流下浸湿了枕巾。
看着在梦里流泪的尚浅,心像是被人抓住了一般疼痛,那种在人手心里使劲蹂躏的疼让人胸口沉闷的无法呼吸。
尚浅做了一个美梦,梦里有她有洛西泽,还要那个未出世的宝宝。他们一家三口做游戏,去郊游,她在屋里收拾屋子,洛西泽和小不点在外面给小鸟做鸟笼……
宿醉后尚浅的头疼的很,站起身脑袋翁的一下空白一片,眼前漆黑。
好半天才回过身,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?
尚浅手腕抵在太阳穴处揉了两下,喝醉前的事她是记得不大清了,只记得她觉得酒好喝就多喝了几杯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至于那个梦……
尚浅扯了下嘴角苦笑一声踉跄的走到卫生间。
是因为酒太香醇熏染的梦也甜的很。
梦醒时分,那景象将同泡沫般蒸发在空气中,不复存在。
现实就是这么残酷。
看着从下楼的尚浅,洛西泽将要放在桌子上的醒酒汤端在手里迎了几步递给尚浅:“喝了会好些。”
尚浅点点头接过,将汤一饮而尽。
刚刚她还在想一会下来要说些什么,现在看来……昨天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不雅的事情?
餐桌上格外寂静,尚浅埋头吃着饭夹菜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向洛西泽。
酒醒了的小狐狸胆子还真是变得小了好多,一点都没有昨天愤恨给他一拳的豪迈样子。
“你在吃空气么?”洛西泽夹了一块水煮肉片放到餐盘里,声音带着玩味的笑。
呃……
尚浅垂着眸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瓷碗,有些窘迫的抬起头,对上洛西泽的眼睛时眸光闪躲了一下。
“那个……我昨天喝醉了。”
洛西泽挑了下眉,等待着尚浅的下文。
“我喝的有点断片,事情都不太记得了。”
“所以小狐狸是打算以醉酒为名赖账事么?”洛西泽的眸光像是x射线仿若要把她看透一样,看的尚浅全身的不自在。
“赖赖账?”
尚浅有些紧张的看着洛西泽小心的问道:“赖什么账?”
然后皱着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天喝醉了做的事情,貌似她除了喝他一瓶红酒外就没有做其他事情了。
不会!
尚浅眼睛突然瞪大,目不转睛的看着洛西泽,她昨天……不会又把他强了吧!?
那样的话她不是也太……混蛋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