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样，才能下得去手？”说到这里，卓灵几乎崩溃。
凌志对沈老心存感激，她又何尝不是？
何况，卓灵还和沈老等人，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日呢？
可是，看着老人们，跪在她的面前，求着她，她又能如何？
看着沈老他们变成行尸走肉，到时候再杀吗？
到时候冲出去，让别人抓去，炼成邪尸吗？
挣扎了许久许久，直到今日，沈老他们告诉她，再不动手，就迟了。
故而，才会有之前的那一幕，凌志他们看到的那一幕。
否则，卓灵怎么会，将长剑，送入沈老体内？
“和那些萤火虫有关？”凌志蹙眉，他早就细细检查过了沈老他们的身体，可是并没有任何的发现。
虽然确实发现了那种荧光物质。
可是荧光只是在他们体内，并未进入脑海，怎么会影响这些老人的魂体呢？
“大哥哥，你不觉得，这些老人，和那里的那些人，很像吗？”夏凝儿走到凌志身边，有些不忍去看沈老他们的尸体。
沈老他们，是带着解脱，带着轻松，死去的。
唯有老人们的眼角，带着一丝不舍和不甘。
他们，大概是还没有从凌志这里知道，伪世界如今的状况吧。
“很像？”凌志呆了一下，忽然反应过来，夏凝儿所说的，是什么人。
是伪世界中，简陋的石城中的，老者他们。
缺少了一部分的气息，故而导致会有些和常人不同。
对照他在大坟前看到的沈老模样，凌志忽然明白过来。
沈老，怕就是那个大坟前的人。
不是他们的子孙，先人，而是沈老他们真的活了这么久。
他们是伪世界的人，只是不知道，通过什么手段，从中走出来了。
为了不被人察觉他们的特殊，他们才会留在这里，躲在这里。
故而才会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。
这也就解释了，为什么，凌志，感觉不到他们的修为的缘故。
不是他们的实力太强，而是修炼体系的不同。
“又是禁忌之力在捣鬼？”凌志眼中杀意爆闪。
方相氏他们就是被禁忌之力控制的，和那些萤火虫之间关系密切。
而沈老他们同样如此，只是脑海中并无禁忌之力，不知道是何缘故，或许是被钻入体内的那些萤火虫吞噬而去了。
沈老他们的神魂已经发生了改变，就算凌志提前出来，也无计可施。
他们生命中缺失的那部分，终究不可能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长存。
得知了这些，卓灵的心，也稍稍好受了一些。
最后，竟在凌志身边，靠着凌志的肩膀，沉沉睡了过去。
在埋葬沈老等人的时候，凌志从沈老的遗物中，发现了一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