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*!”
俞砚出其不意,猛禽一般打掉微冲,长腿一扫撩翻嚣张的吴遂。他凶狠的将alpha的脸摁在地上摩擦,力气大得像要拧碎头盖骨。
吴遂一呼吸全是砂砾,冲锋枪被捷足先登。
俞砚一枪托砸在他脑壳上,单脚踩住吴遂的后脖子拧动。
过长的黑发盖住青年半只眼睛,从眉骨从嘴唇的线条柔和秀致,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却渗人发狠。
俞砚右手持枪站立,在吴遂被血糊住的视线中咔嚓一声拉枪栓,冰冷道:“崽种,能力还没进化完全就敢出来招摇找揍,谁给你的胆子?”
吴遂被毁容,只是这话怎么这么熟悉。他的能力虽然是全身坚硬化,但是每次一到要用的时候总是掉链子,要么就是持续时间不长,打着打着这半吊子能力就消失了。
吴遂骂道:“老子要轰死你!”
俞砚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教做人,咔嚓两声卸掉吴遂两边肩膀。
“啊!”
“二少!”
“都别动”,张明浩抱着战利品指着敌人。
俞砚居高临下以睥睨众生的姿态将alpha踩在脚底下,面色阴霾,“是你们先自裁谢罪,还是我先打爆他的脑袋?”
雇佣兵们面面相觑。
俞砚轻笑:“看来你这个老大不过如此”
吴遂被羞辱到极致,不顾性命之忧挣扎起身,又被俞砚凶狠一脚踢下去。他双目赤红,暴吼:“老子死就死!谁给我杀了这个小白脸……”
嘭!
俞砚手起枪落,将吴遂砸晕过去。他单手提起高大的alpha挡在身前,一梭子弹正要爆掉油箱,张明浩大叫一声,“延哥!”
傅延从断崖下爬上来,背后偷袭干掉几个雇佣兵。
刹那间,俞砚持枪的手微微发颤,喉咙仿佛被塞入硬块干涩得发疼。
晃神的功夫,躲在直升机后面的雇佣兵一记冷枪射来,俞砚右手中弹,微冲掉落。
看不清的人影从雇佣兵中间穿梭带起片片血花,傅延反手持刀抹掉他们的脖子。
倒下的那一刻,俞砚心想太累了,可是眼睛却不肯闭上。他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吴遂的胸口衣兜掉出来,躺在地上闪烁着红光。
俞砚鬼使神差的按下接通的按钮,一道男音从遥远的彼岸跨越千山万水,即使如此也不能消除其中的冷淡无情。
他说:“东西找到了吗?”
俞砚勾起一抹笑容,他坏心思的想你劳心费神费力找寻的东西如今落到我手中。
“别痴心妄想了”
话音落地,俞砚便关掉通讯。
身材精悍的alpha从远处跑来,俞砚看着傅延越来越近,带着笑意陷入沉睡之中。
下午六点,太阳快速沉进地平线以下,温度就像阴晴不定的姑娘说变就变。幸亏傅延等人早有准备,就地安营扎寨。
气温降到零度以下,俞砚被傅延塞进睡袋里面,火苗窜起有半人的高度。还没有干透的树枝在大火的炙烤下从尾部冒出白色泡沫,火星子噼哩叭啦作响。
傅延将脱水蔬菜营养粉扔进装有水的盒子里,再用钢刀从两边穿洞拿铁丝挂在火焰上。等到水滚的差不多,掰了一块压缩饼干进去。
食物的香气勾动每一个人的味蕾,他们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,高强度作战和时刻保持警戒快速消耗能量,饥肠辘辘。
俞砚把煮成糊糊的晚餐舀到每一个队友碗中,看着黑色的苍穹思索什么。
营地扎在离断崖不远的地方,虽然风大,但是傅延更不敢跑进密林。夜幕会掩盖一切危险,藏在层层枯枝烂叶下的昆虫往往成群结队,他们的螯钳子变异之后能破开行军帐篷,轻而易举的钻进睡袋里面。
比起变异的虫子,傅延更喜欢和野兽搏斗。
张明浩裹着棉衣,双手颤巍巍端着盆子往嘴里塞糊糊,他离得火苗很近就差往火堆里滚一圈了,但还是冻成狗。
傅延就穿着下午的野战服,巍然不动。
“延哥,你不冷啊”,几口热食物下肚,张明浩身体暖和了一些。
傅延对面是罗靳东,同样没多穿衣服。
“我们跟你不同,应该是进化出能力的人抗寒性比平常人好些”
“阿……嚏”,张明浩揉揉鼻子,“那你这伤怎么办?”
傅延背部伤的很严重,布料沾到血肉剥下来的时候跟洗刷一样。他最里面换了一件背心,撒过消炎药用纱布贴住伤口。
“没事,明天咱就能回去交差了”
几步远的地方,俞砚整个下巴都缩进睡袋里面。睡眼惺忪间,记忆断片闪现,通讯器中,男人的声音莫名耳熟。
精神太过疲惫,俞砚没想明白又晕乎乎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