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当场石化,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,俞砚会用这么娇……娇软的语气说话。
五雷轰顶,张明浩结巴道:“延哥,你、你会不会认错老婆了?”
“不能吧”
傅延吞口水,慢慢靠近,他颤颤巍巍的伸向俞砚的黑口罩,商量道:“我就看看,你别打人啊”
俞砚赶紧后退一步捂得更紧了,声音蒙在布料里面,“不行,你先告诉我你是谁”
傅延直觉不对,这声音明明就是他刚过门不久的娘子专属,为什么就是不认得呢!
他虎着脸步步紧逼,凶神恶煞:“给不给看?不给看扔出去喂丧尸”
俞砚摇头。
傅延没撤只能硬来,他伸手成抓隔空探去,五指勾住口罩边缘狠狠一拉。绳子从耳朵背面滑脱,露出俞砚那张懵逼的脸蛋。
“你干什么?”
俞砚生气了,抬脚就踹,“我要跟你决斗!”
傅延往右一躲,避开媳妇的攻击。本就缺了一只腿的桌子被击中,当场粉碎性骨折。
alpha拿着口罩面色惨白,山崩地裂天降冰雹也没有媳妇不认得自己惨!他试图用爱唤醒俞砚的记忆,熊抱住对方,跟狼狗似的使劲蹭俞砚脖颈,边蹭边嘀咕:“媳妇,小砚,砚砚,我是你相濡以沫的亲爱老公啊。你不记得咱们一起看花赏雨的日子了吗?你不记得曾经说过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,生死同衾至死不渝”
傅延混账话张嘴就来:“媳妇,当初我跳崖还是你非要殉情才止住我的煞笔行为。华发未生恩先断,负心汉是要遭受全人类唾弃的,你可不能忘记咱俩之间的山盟海誓!”
俞砚被抱得要喘不过气来,他奋力挣开对方的拥抱,揉揉被箍青的手腕,带着警惕:“你不要再过来了,如果你真的是我的”,他有点羞耻“老公”二字,“那个谁的话,爸爸一定知道的,我问问他就晓得了”
“虽然你很像,但是咱们却是头一次见面”
傅延敏锐的抓住“很像”两词,眼睛微微眯起,“我很谁长得很像?”。此时,傅延迅速在脑海中回忆死了八百年的亲生父母有没有私生子,以及计算存在私生子“恰巧”被俞砚看见的可能性。他筛选身边存在的潜在情敌,一张张面孔对应过去,发现并没有哪个小伙子长得有自己这么标志帅气的,那么俞砚这个很像是什么意思?
傅延这边还在杜绝一切试图挖墙脚的可能,他誓要将念头扼杀,连摇篮都不要给。
那厢,张明浩将丧尸从货车上跟戳麻圆似的一个个弄下去,他高声道:“延哥,请求支援!”
傅延眼皮都不动一下:“请求驳回”
他继续“拷问”俞砚,“那人是谁?快说!”
俞砚一头雾水:“什么人啊?”
傅延没想到俞砚支支吾吾的就是为了保护某个野男人,没想到他都永久标记对方,还有不要脸的alpha惦记勾引自家媳妇,太不要脸了。
“跟我长得像的野男人是谁?”
“没有”
傅延磨牙:“不说是吧”,他就跟被侵占领地的雄狮一样来回转悠,猝然回头拎起俞砚的衣领,将连帽衫扯得变形。
这件连帽衫还是俞砚为了不弄脏里面的白衬衣特意套的,此刻,在傅延大力之下,衬衣扣子隐隐有崩掉的趋势。
“你再不说”,傅延凶恶的贴着俞砚耳边,“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死你算了”
俞砚瞳孔瞪得大大的,眼眶蓄起一层薄雾。他一头撞在傅延鼻梁上,磕得自己眼冒金星,然后当胸一脚将傅延飞出三米远,哐当一声巨响砸烂唯一一张完好的桌子。
傅延揉着胸口站起来,“你还来劲了是吧,看我……”
未尽之言全部捏碎在俞砚那一汪摇摇坠坠的泪水中,傅延手足无措道:“你别哭啊,你一哭我就心痛肝痛肺叶痛,全身都不得劲”
俞砚抽抽鼻子,“没有,谁也没有,你跟我的木偶长得很像”
傅延欲要亲亲抱抱,被俞砚无情躲开,“那能给我看看吗?”
俞砚思忖一番,从兜里拿出用胶水粘好的木偶,伸到傅延眼皮子底下,“只能看不能摸”
傅延走到半路的手硬生生收回来,他用锐利的视线将木偶从头到尾寸寸验视。五官的弧度八分相似,最像的便是眉眼,可惜道道裂纹破坏了美感。
傅延摸摸自己的脸,他可以想象得到刻画木偶之人的用心珍视。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