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凡不甚在意的笑了笑,接道:“好像是说有不少人都没能走出去。”
说完艾凡便紧紧的盯着那人微微佝偻着的背,可他却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:“是啊,我们都是带着设备才敢进来,没有指南针和总部的指挥我们也拿这片森林一点办法没有。”
到了地方那老军医便停下了脚步,示意两人自行绕湖过去:“现在我们安排了专人守着克斯玛,她现在在房间里等你,你们进去了她就会离开,一个小时以后我还是会在这里等你们出来。”
艾凡点了点头,牵着纪川的手两人便往那木屋的方向过去了,这一路艾凡都不忘提醒纪川注意脚下,这里地形崎岖,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土层里伸出来的粗壮树根绊倒。
从木屋里出来的是一位披着白大褂的女性,年纪看起来比那老军医要年轻不少,一出来便朝着等在对岸的老军医走去了。
老军医下意识上前迎了几步似是想要伸手扶住她的胳膊,却被那女人拦下来了,镜框后那双闪过精光的眼隐隐朝后望了望。
老军医这才留意到从木屋里重新站出来的纪川,随即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,转身离开的同时却又不忘低声提点她记得注意脚下的石块。
直到走出了纪川的视线范围那老军医才开口:“那个中国人的胆子跟他个头一样小。”
女人笑笑,踢开挡在脚边的软土块道:“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。”
“听说今天来的时候都快哭了。”老军医隐晦的看了她两眼,道,“看来克斯玛的情况真的很不理想。”
女人皱起了眉:“木屋那边仪器有限,检查不出来什么东西,我怕她……”
“正好底下那批新仪器最后的检验工作也快结束了,希望她还能撑得住……”老军医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到底是没有说完。
纪川站在屋外一直看着两人彻底消失在重叠的树丛里才转身进屋。
整座木屋里除了病床上的克斯玛,还有守候在一边的米莉。
纪川进去时艾凡正给克斯玛喂着药,说是什么乌图文化的秘方,其实就是寻常用于小病小灾、掩人耳目的普通药水罢了。
但米莉作为克斯玛身体状况这一路最为直接的见证者,她却止不住的皱起了眉,对艾凡说话时也早已褪去了吱唔:“真的不会出事吗?这几天克斯玛真的很难受。”
这一点也是超出众人预料的。
本来预计没有这么快,想着下次再被福勒山召唤怎么也还得过几天,却不想克斯玛竟是自己主动提出了请求。
就是纪川都能看出克斯玛近段时间清减了不少,原本丰满的身材也渐渐干瘪了下去。
艾凡看着姐姐这样自然也焦虑:“我已经反复向丽贝卡那边确认过了,药是绝对不会真正危及生命的,但如果不做的逼真一点……”
克斯玛灌下最后一口药,虚弱的朝艾凡摆了摆手: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出不了事的,没关系。”
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纪川现在对什么都很敏感,艾凡说原来都没发现他还是个阴谋论的拥泵。
克斯玛在艾凡的帮助下重新靠回了床头,没有几两肉的背后垫着厚厚的几个枕头,她点头道:“守着我的那个女的有问题。”
“前几天我严重失眠,刚吃了他们的药进入深度睡眠她就进来了,抽了我将近十管血。”克斯玛说着将胳膊从被子里拿了出来。
那是个相当细微的针头,如果不是克斯玛将胳膊怼到两人眼前,告诉他们这里被抽了血,就算两人看到了也只当是长了颗小小的痣在那里。
“是米莉看到的?”既然克斯玛陷入了深度睡眠,艾凡自然而然便将目光转向了床边的小米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