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,她愿意任职妻子这个职位,但是,也仅仅是一个职位而已。
世上最遥远的距离,你在我眼前,却已经离万山万水。
他嗓子沙哑,努力压抑,“蝉儿,你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?”
她规规矩矩,好像戴着一个面具的蜡人,“王爷误会了,民妇不敢。”
行礼搬进来,只是给下人看,共处一室,只是为了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,看,一个转眼,她竟学会了算计他了。
只是,要她做出一副奴颜屈膝去哄他的样子,她却完全做不到。
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他再也不顾得,在她把两个孩子放在一旁的小床以后,他强壮的臂膀一下搂住她,整个人一下对着她的嘴唇恶狠狠的亲了下去。
夏小蝉先是一愣,还没有来得及挣扎,下一刻,嘴唇一下被他亲得正着。
刹那,她眼前出现了很多的光影,无数曼妙的女子好像在她眼前重复她和他的曾经做过的所有动作。
挣扎来的如此的剧烈,她双手拍打他,用力推拒他,最终一狠心,她一脚朝着他双腿之间就踢了过去。
他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,伴随他的惊呼,他一下跌倒在地上。
从来没有在和女人亲密的时候,会遇到这样的待遇。
熬星语阴沉沉看着她,眉头深锁。
夏小蝉毫不畏惧,道,“不要碰我,我嫌脏!”
熬星语一脸的愕然。
他堂堂一个嫡出皇子,有可能问鼎那一个位置的天之骄子,想要什么样女人没有?
女人对着他,从来都是温柔小意,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,她竟对他这样的狠。
他抬头,居高临下看着她,沉沉的道,“嫌弃我脏?晚了,夏小蝉,你已经生下了我的种,现在嫌弃我脏,早就晚了。”
夏小蝉心里比黄连还苦,深知和他吵下去毫无办法。
只是,虽然已经做好委屈自己的打算,到底过不去那一关。
但是,如果因为他的态度而让自己和两个孩子的日子过得不好,夏小蝉却并不愿意。
她为他付出那么多,凭什么最终却因他还要被人加注羞辱和痛苦?
夏小蝉闭了闭眼睛,深深呼吸,良久,直到确认情绪压抑下去,她低声道,“王爷,民妇一个人怀孕生子,险些就死掉了,我等啊等啊,等着我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,可是,他已经死掉了……王爷,民妇要为亡夫守节,请恕民妇无法服侍你。”
夏小蝉语气虽平淡,但字字却敲击在熬星语的心坎上,击起了熬星语的愧疚和自责,又说明了她曾经的深情,以及现在无法接受她的缘故。
她放软了自己的身段,但不把自己作得很低贱,也算暂时达到了目的。
熬星语果然滋味复杂,一抬头,眸子怔怔看着她,动情的道,“蝉儿……”
熟悉的房屋,熟悉的人,熟悉的语气,夏小蝉知道,她应该掉泪了。
她轻轻眨动睫毛,挺翘的睫毛上梨花带雨,因有六七分的真,这样似哭非哭的模样,真的让他心儿都快被人捏碎了。
夏小蝉哽咽道,“王爷……如果需要……人服侍,我便让小桃进来……服侍,我……我……我照顾……孩子。”
既然他真有这个心,肯定也不会在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跟前和别的女人鬼混,何况他根本没有那心思。
他僵了一下,道,“只要你跟着我回京,好,好,一切都由你,今晚,我就睡一旁的软榻。”
说完话,一转身,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出去。
花落无痕,情过空余恨!
满腔的惆怅,终究再也无法填补。####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