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满灰尘的房间内充满腥膻气息,两种信息素铺天盖地。
傅延扶着腰给俞砚穿好衣服,他事中没不好意思,事后居然纯情脸红起来。俞砚身上一块块青紫红痕触目惊心,好像经历了啥虐待。
张明浩打了三个小时的丧尸,回来就闻到傅延浓重的alpha信息素,急匆匆的隔着门板喊:“延哥,你快别**了!那些小兔崽子又跟过来了”
“哎,别!”
在傅延的阻止声中,张明浩轰隆推门而入,傻立在当场。
“你,你……居然做出这等事!”
张明浩哆嗦着手指,“还扶着腰,难道是体力透支?”
傅延因为背疼放在腰上的手立马放下,“你想多了,就一回怎么可能体力透支,我肾好着呢!”
“不是,要命关头你俩还有心情巫山云雨”,张明浩甚至好奇,“我离开的时候延哥晕了吧,消炎药效果这么好改天再买点背备着。”
傅延摸摸鼻子,打岔:“你管我俩怎么好上的,那伙人到哪里了?”
“村口,我这边刚收完手人就出现了”
傅延呲着牙,弯腰抱起俞砚。
“延哥你背疼,要不俺来?”
“不用”,傅延绕开张明浩伸出的双手,大步踏过门槛。
omega的**期最长能有半个月,最短的也会有三天。俞砚被揉吧揉吧拢在傅延怀里,脸蛋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但是那股子**确实暂时退下去了。
翻云覆雨时傅延犬齿咬出来的血痕很快消失,现在只剩下浅浅的痕迹。
俞砚的上衣在脱下来的时候少了几颗口子,张明浩一眼扫过来结结巴巴,“延哥,你媳……媳妇走光了”
傅延的衣服是最破的,后背就跟碎布条一样挂着。他将将打量到张明浩身上,后者心领神会立刻扒下外套。
山村丧尸不多只是零散的很,傅延远远看见二十多号人严防死守在出口位置。这片村庄交通闭塞,背靠大山峭壁,只有这条道路是最安全便捷的。
傅延抬头望天,几架直升机盘旋不去,那炮口随时有可能毁灭这块地方。
甫一靠近,就有一梭子弹贴着傅延脚边**地面。
一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alpha闻到俞砚身上浓重的侵略信息,那是傅延残留的信息素。
“把人都绑起来”
实力悬殊,傅延被五花大绑伺候,他紧盯着俞砚被人抢过去。
家族少爷和战俘的待遇自然不同,傅延跟张明浩被一脚踹进最角落里面,而俞砚则安然睡在软床上。
虽然俞静山发了话只要能抓回俞砚,活着没残废就行,但是在安顿的时候,这些人还是按照最高待遇来伺候。
毕竟遗弃了好几年的儿子突然说要召回来,谁也摸不透这个诡异的男人心思。
飞机离开大山往南边飞行,阳光将直升机外壳晒得滚烫。
俞砚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湿汗,退下去的热度以更加凶猛的势头返来。
白色的天花板,干净无尘的房间,一点都不像他晕过去的时候待的破旧小房子。
没有傅延,没有张明浩,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处在舒适的环境中。俞砚反而升起前所未有的警惕,他踉跄着下床摸到门板,中途甚至摔在地上。
苍白的手虚软把住门把手一转,纹丝不动。
俞砚扶着门无力滑下,肚子一抽一抽的,涓涓细流从臀中冒出。
冰凉的地板上躺着衣衫大敞的青年,他的衣服还没有换,留着脏兮兮的血迹。俞砚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,力气大到嘴里全是血腥味,但是那种麻痒酸软一点都不能减轻。
天花板在旋转,骨头好像被蚂蚁细细啃咬,想要有人来狠狠搔痒一番,呜咽声从皮肉间模糊传出。
俞砚眼角都是泪光鼻尖通红,翻滚在地上。他一个大力直接撞在床角,额头瞬间就破了。
青年宛如幼兽一般将自己卷缩起来,但是他没有壳子可以躲避没有母兽能依靠。**期的到来拔掉了俞砚最为锋利的爪子,他现在连这个避难所里面最弱的人都打不过。
俞砚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只能任人摆布的样子,与生理本能对抗的同时,他也不得不思考傅延现在的处境。
傅延会留下他独自一人,必定是遇到了棘手不能解决的困难。他还能安然无恙单独一个房间,说明这帮人对自己没起杀心,但是傅延和张明浩就难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