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还在咆哮:“要造反吗?!撒手!”
张明浩顺毛摸:“这小鸡仔一样的身板哪用得着你动手,兄弟帮你收拾他”,他一把揪起张淮的衣领子,挥挥拳头恐吓:“刚才放什么屁呢,老子非得让你长记性不可”
他就这么拖着张淮从傅延的眼皮子底下溜走,装模作样的打几拳踹两脚了事。张明浩等傅延走远了,才舒口气,冷不防一转身就对上张淮探究的眼神。
两个姓张又都是beta的男人隔空交锋,张明浩耸耸肩:“别没事惹他发火,要体谅单身几十天的alpha”
张淮竟无言以对,他重新回到刚才的地方蹲窝。
山峦白茫茫一片,又开始下雪了,远方灰色的天际像厚重的铅块一样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傅延握着俞砚冰凉的手,他火气旺盛又在外面奔走,体温很高。俞砚手上的皮肤虽然很白,但是骨质并不像普通omega那样柔软,摸上去很舒服。
他把医药箱提过来,从里面拿出棉签纱布消炎药,然后从俞砚脖子下的第一颗扣子解起。
衣料摩挲的声音在嘈杂的枪炮声中几乎听不见,但傅延就是觉得自己长了顺风耳能捕捉到。他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,小心翼翼的把媳妇胸前的纽扣全部松开,露出被血糊住的肩膀。
“忍着啊”,尽管俞砚听不见,但傅延还是絮絮叨叨的,“你说你离了老公就受伤,是不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,想要老公哄?你不说话,我就当这样了,看看这身板瘦的”,傅延眼睛黏在俞砚光裸的皮肤上,摸一把,“这么咯手延哥不喜欢,到时候不抱你又哭鼻子求亲亲。哎,像我这么死心塌地能洗衣做饭的alpha上哪里找去,就你不珍惜,天天受伤来折磨老公”
傅延长吁短叹,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,“可心疼死我了,到现在都不愈合,肯定跟岳父大人那个挨千刀的脱不了关系。等咱们回去,就召开批斗大会,把你爹的罪行昭告天下再一枪崩了”
纱布换好之后,傅延俯身轻轻吻在上面,嘟囔:“老子这么稀罕你,往后都要平平安安的,知道吗?”
他探了探俞砚的额头,并没有发烧的迹象。
俞砚身上那件衣服破了大口子,傅延只好扒掉上衣给套到媳妇身上。粗糙的大手避开肚子上那块恐怖的青紫痕迹,傅延气息不稳,手法狎昵,越摸越上瘾最后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。
流氓到连傅延自己都嫌弃的地步,他自言自语:“操!”。
裤子被顶起弧度,alpha怒其不争的指着****的地方数落:“有点出息,现在是出任务!媳妇还受伤了要点脸成吗?!”
等某个部位彻底消下去之后,车门被敲响了,是张明浩,对方脸色不好看。耳语几句之后,傅延大骂一声,收拾装备点人。
他路过俞静山待的地方,停了一下,仿佛谈论天气一般:“听说岳父藏了个大招等着我们?”
“俞砚怎么样?”
“哟,还知道关心儿子啊”,傅延夹枪带棒一通损,他忽然上前五指钳住俞静山的手,翻开袖子,眯起眼睛乐呵:“啧,这被丧尸咬得咋只感染这么一小块呢”
傅延带着痞气点在那块被俞夫人咬的伤口上,“病毒都留着你的命喂枪子”
他身后,俞静山不以为然,“我知道你在说什么,也可以带你们过去”
“晚了”,傅延挥挥手,把吴遂从车里面拎出来,刀架脖子上,“你爹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核弹,作为儿子跟我们走一趟吧”
“哈?”,这就是所谓的父债子偿?
尽管吴遂一千一万个不愿意,还是被傅延连踹带逼的给提到引爆核弹的地方。
活着的人有喜极而泣有哭叫喧天的,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还存在。生命在面前快速枯萎,变成一堆没有思想的杀人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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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要开始完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