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二夫人见蒋雨桐这般不近人情地相逼,保养得宜的脸都成青:“桐儿!伯母希望你念在你年幼之时伯母也曾照顾过你的份上,高抬贵手放过你三妹妹吧!”
蒋雨桐撇了撇嘴,嘲讽地笑道:“二伯母好像记错了吧,当日照拂我的可是沛国公府的老祖宗和夫人,至于你所说的照顾我可是一点都不记得。”
她记得的唯有上辈子她对她的欺辱和算计!要不是她精于为自己谋求生路,懂得运筹帷幄,她早就被她算计得失去清白,嫁给那猥琐小人了!
加上一次次的陷害追杀,真把她当做软柿子来捏吗?
只要一想到上辈子蒋二夫人的阴险歹毒,佛口蛇心的模样,蒋雨桐的眼中又出现了滔天的恨意!
听着蒋雨桐这不客气的话语,蒋二夫人满腔的怒意都到达一个临界点了,恨不得将眼前这死丫头拉下去打一顿,可是当她看到紧皱眉头的老太君和姜子葑的时候,也知道此时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勉强地扯出微笑道:“当年确实是伯母考虑不周,让你受委屈了,以后伯母一定不会再犯的了,也请你给你三妹妹一个机会吧。”
蒋雨桐此时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,不解道:“为什么要给三妹妹一个机会?刚刚伯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三妹妹从未冒犯过世子的,怎么现在一转眼便到要给机会三妹妹,这不是犯了错的人才需要别人给机会的吗?”
“桐儿!”见蒋雨桐软硬不吃的模样,蒋二夫人再也忍不下去了,脸上青紫,愤恨地看着她。
蒋雨馨见蒋雨桐将自家娘亲说得哑口无言,气得大声道:“有你这么目无尊长的吗?我娘始终是你的长辈!”
齐舒萱此时也冷笑道:“蒋二小姐这话难道也算得上是尊长吗?”
而姜子葑见这老虔婆竟敢这样等着蒋雨桐,阴沉着脸不满道:“看来她们是选择去官府了,来人,将这不要脸的女人送去官衙!”
蒋二夫人一听,顾不上对蒋雨桐的恨意了,忙求情道:“世子开恩啊!小女只是一时糊涂!老太君求您了!要是去了官衙,琳儿的一生就完了!”
老太君本就不喜这蒋雨琳,又知她心计颇深,还斗胆肖想姜子葑,早就不待见她了,现在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,更别说是帮她了。
而赵氏和齐氏更是挡在了蒋二夫人的面前,免得她冲撞了老太君。
赵氏最不喜的便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还白日做梦的人,当下就很不客气道:“既然这三小姐德行有亏,我看不如就到家庙中静心养性比较好。”
齐氏不屑地说道:“可是我怕这三小姐真的去了佛堂前,会玷污了神佛。”
看着赵氏和齐氏两人这一唱一和的,蒋二夫人知道女儿这次是得罪了沛国公府和安阳侯府了,虽然生气,也不得不软下声音道:“夫人,小孩子不懂事,做错事总是有的,我保证回府后一定好好管束她,不会再让她多生事端的了。”
赵氏摆手道:“夫人说笑了,你怎么管教孩子是你的事,与我们无关,只是三小姐妄想在我们沛国公府闹事,那可是不将我们沛国公府放在眼里了?”
说完后眼神更是从刚刚的不喜直接变成了质问了。
蒋二夫人被她这话吓倒了,要知道虽然她也是卫国公府的夫人,可是她只是一个旁系,根本不是真正的国公夫人,而自家夫君只是三品官员,靠得也只是为卫国公府的荫庇,根本比不上这如日当天的沛国公府,要是这藐视沛国公府的罪名坐实了,那夫君在朝廷上肯定是要被御史批斗的,忙道:“夫人误会了,小女并没有这个意思!只是一时糊涂罢了!”
“既然做错了事就该罚,我看三小姐六根不净,心中多有怨恨,不如到家庙中修行,也好过留在俗世之中祸害他人。”赵氏不轻不淡地道:“要知道今日之事要是传到了太后耳中的话,那可就不是送入家庙这般轻松的惩罚了,你也知道太后最厌烦的便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,特别还是算计了她那么喜爱的世子的人,到时候太后发怒了,这蒋二大人和蒋少爷怕也是落不到好处了。”
其实在赵氏心里也是不愿将这蒋雨琳送去官府的,先不说会影响沛国公府,更重要的是会对蒋雨桐造成不好的影响,毕竟同是卫国公府的小姐,有一个因为算计不成而被送入官府的妹妹,这对蒋雨桐来说,也是一种名声上的损害。
赵氏这话让蒋二夫人如题灌顶,要知道她不仅只有女儿的,她还有夫君还有儿子,还有整个家要顾忌的,如果因为女儿而得罪了西平世子,得罪了沛国公府,得罪了太后!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。
蒋雨琳见蒋二夫人脸色似有些摇摆的样子,着急地哭道:“娘亲您不能丢下女儿!女儿可是您的亲骨肉啊!”
蒋二夫人听到蒋雨琳这悲惨无助的哭声,更是心都揪起来了,可是她不止只有一个女儿啊!她还得顾全大局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