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的是周康,把潘哥出门带回来的两个袋子交给她。
他往屋里看了一眼,角度关系什么都没看到:“收拾收拾,午饭自个儿出来,不要再让我们喊了。”
梁有意:“谢谢周哥。”
周康听着这声属于南方女子特有的软儒口音,心里痒痒的走了。
门关上,梁有意就撑开其中一个袋子,里面是一些带有吊牌的衣服。
她转身,谁知俞扬就站在她身后。
他问:“什么东西?”
她正惊魂未定:“你的衣服。”
俞扬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边,墨黑的眼盯着她:“你刚刚叫他什么?”
后面已经退无可退,梁有意轻微皱眉,把两个袋子塞到他怀里。
她借着缝隙侧身逃开:“嘴巴甜点好办事,你不也姐姐、姐姐的叫。”
她绝不承认其实自己的这句话是故意说的,就为了膈应他。
走到床边,她再次检查手机信号的问题:“这么下去不是办法,索性他们干的应该不是关乎人命的勾当,我们再努力些,一旦有发现就可以找机会报警了。”
俞扬淡淡地“嗯”了声。
同意她说的。
个人的想法被他人认同,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。
梁有意笑着转身,僵硬一秒,又迅速转回来:“你换衣服怎么不说!”
俞扬看了眼手里的底裤,面不改色地穿上:“我以为你知道。”
以为你知道,以为你不会回头,以为你听到解裤带、拉拉链的声音。
我能有什么办法?
我也很无奈。
然后,她端着盆去洗衣服了。
俞扬从她的行李箱里找到此前在列车上偷偷塞进去的微型螺丝刀。
他拆开自己的腕表,从里面取出黄豆大小般薄如蝉翼的方型黑片。
接着把黑片塞进手机的usb充电槽里,黑片自带磁场,不会掉出。
最后输入手机解锁密码,屏幕左上方显示信号满格。
他编辑短信:【三人打麻将。】
陌生号码:【麻将喊救命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