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,麻将桌子下的脚轻轻踢她一下,立马引来杨妙可不满:“你踢我干什么,我哪里说错了!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,她凭什么坐主位?”
谭哥品了一口酒,难掩烦躁:“杨妙可你消停会儿成不?”
从之前玩牌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掐着人家梁有意不放,他们也都看在眼里,人家小梁处处让她。
可是现在,她却得寸进尺了。
杨妙可:“俞哥都没说话,你叨个什么劲儿!我就要说她!”
谭哥无语了,索性闭嘴。
这时,麻将悻悻道:“梁姐你别生气,妙可她还小。”
说完,看了眼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俞扬。
他只吃着菜,并不发言,偶尔夹上两片羊肉卷给梁有意,杯子里的酒也已经见底,谭哥给他满上。
这会儿,梁有意终于咽下嘴里的食物能捞到机会发言了:“我竟然不知道在这里吃个饭而已还要那么多规矩,你们家俞哥也没跟我说过。”
然后,她轻笑继续:“至于我现在坐得这个位置,不好意思,是你们家俞哥让我坐的,你要是有意见不如跟他提?”
说罢,她看向俞扬,顺便执着酒杯靠过去,一双大眼勾魂夺魄的放电:“俞哥哥,对不对呀?”
她嗓音娇软,像极了昨晚喊他扬扬的时候,听得俞扬心尖一颤。
酒杯相碰时,他唇角一扬,墨黑的眼底似藏着浩瀚辰星,他仰头饮尽杯中酒,饮得时候看着她。
视线一撞,隐有火花。
他将已经空了的酒杯随意往桌面上一放,杯底和刷了漆的梨花木相碰时发出“噔啷”的声响。
犹如一记无言的警告,让另外三人不由自主的手脚一凉。
其实俞扬很少发火,但只要沉默寡言时,就特别让人害怕。
那是一种无形的威严和震慑。
最后,也不知道这顿晚饭是在什么情况下结束的。
反正,杨妙可后来就没说什么话了,早早的拄着拐杖离了席。
最后的最后,麻将也喝起酒,和谭哥两人说起各自的初恋,麻将的初恋是个网吧收银,谭哥的……
“老子的初恋总特么的还没发芽就被无情地扼杀在泥土里了!”
“咳——”
梁有意被呛住了,见他们都望过来,酡红着脸解释:“我可没有笑你,我只是被酒给呛住了。”
谭哥摆手,表示“没关系,你笑也可以的”,然后壮士扼腕般的举杯痛快一干,眼中浑沌,苦口婆心地道:“小梁啊,找对象就要趁着现在年轻,免得到了我这个年纪那真的是……一言难尽啊!”
梁有意貌似也有点醉,翘着兰花指傻滋滋的道:“我不怕,我要是找不着、嗯找不着相好的,我就找你们家俞哥算账……”
话音一转,竟又开始对着俞扬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,矫揉造作的放着电:“俞哥哥,对不对呀?”
俞扬听此眉梢一挑。
他早就不喝酒了,方才点了根烟静静的听他们聊着天,聊得内容没什么不对,可这女人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来了呢?
他眯着眼,吞云吐雾,唇角扬起的弧度极浅,声色也很淡:“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怎就没关系啦!”她突然变脸,用力拍桌,筷子都滚掉地上去。
麻将恍惚嘀咕了句“梁姐你别激动,我来帮你捡”……
梁有意笑了声,一边夸他能干一边看着俞扬摇头,道:“你把我忽悠进来,算计我做你小弟。害我相亲失败,搞不好以后连谈恋爱都没有时间……是不是和你有很大的关系?你该不该负责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