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月来,在梦里频繁出现的女人此刻竟有可能就在眼前,江年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。
他眼底的眸光明明灭灭,如削的薄唇微微苍白,唇角的笑容忽而闪现忽而不见,怕这是个梦。
她的帽子掉在了地上,挽得不算牢固的头发在交手间散开。
乌黑如瀑,一瞬间就把他的思绪拉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香城。
腼腆如她,娇羞是她,倔强生气的样子有她,狡黠机灵也是她。
她来了?
她怎么来了?
她来这里做什么的?
江年脑子里嗡嗡的,不知是惊喜过头还是受惊过度,整个人噌地一下站直了身子后,就愣愣地僵在原地不动了,也不说话。
阿远瞧见那边现状,恍然想到之前在电梯时的惊鸿一瞥。
或许根本不是自己感觉错了。
“年哥……”他转过头去,正见眼神呆呆的江年:“年哥?”
江年神志一回,出于本能上前几步,陡然厉喝:“住手!”
手忙脚乱瞬间停下。
也有没停住的,比如那个挥舞着拳头朝她砸过去的保镖……
江年头皮一炸:“你敢?!”
保镖的拳头硬生生偏了轨道。
也有没听到命令的,抬起了大猪蹄子正朝她踹过去的保镖……
江年眉毛倒立:“你混账!”
猪蹄保镖身后地上躺着的,正是跟着江年从香城来的大汉之一。
大汉在千钧一发时,死死地抱住了猪蹄子保镖的一条腿。
她也在同时,侧身险险避开。
猪蹄子落空……
保镖完成了一个标准的直劈。
“嗷——嗷——”
梁有意看着捂住重点部位在地上打滚的保镖,眼角一抽,喘着粗气儿快速扫一眼其他保镖们。
然后,她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鸭舌帽,用有些酸痛的手指轻轻拍掉帽子上的些许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