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阿瑜和陈锦鲲突然出现,陈大富似乎吃了一惊,但是这种惊慌的表现只是转瞬即逝,很快他又摆出一幅一家之长的威严,板着一张脸瞧着阿瑜和陈锦鲲二人。
阿瑜走进房内,扶起昏昏沉沉的陈贵:“阿爹,阿爹……”
陈贵像是喝了什么昏迷的药,不管他们两人怎么喊,都是一幅睡得很沉的样子。
阿瑜瞅一眼桌上的纸,只看到最顶端的四个大字:卖身契约,还没有等她全部看完,陈大富那个老狐狸就已经把桌上的纸收回来,藏在袖中。
还冷着一张脸,端起架子,显得十分不悦的说:“我跟陈贵正在书房里面议事,你们两个怎这样没规矩?”
阿瑜看到陈大富把戏被人撞破,却还在这里装模做样,心中很是不快。
她轻笑一声,对着陈大富说:“伯父大人不是跟我爹议事吗?怎么我爹会突然昏睡不醒,还是你想借我爹昏睡之际,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这一句话一针见血,直接戳中陈大富的痛处。
“放肆!你算什么东西,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?”陈大富气得眉头皱起,青筋突兀,那样子恨不得上前给阿瑜一个耳光。
“伯父何必如此生气?我爹现在昏睡不醒,不是应该把他唤醒再说吗?”陈锦鲲掐掐陈贵的仁中,可是陈贵依然没有反应。
“你爹昨晚没有睡好,今天到我书房里来,喝了半盏茶人就睡着了。”陈大富眨眨眼,解释说。
阿瑜瞧一瞧陈贵,又瞧瞧桌上那杯温热的茶水,不由莞尔一笑。陈贵睡得这样死,恐怕是那杯茶水的功劳。
她端起桌上的杯子,拿茶水往陈贵的脸上一浇,这下子倒真把睡得死沉死沉的陈贵给泼醒。
陈贵一抹脸上的茶水,呼地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,惊讶的喊着: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”
“阿爹,你刚才在书房里做什么?我跟阿鲲来的时候,发现在正趴在桌上睡大觉。”
陈贵摸摸后脑勺,尝试着想起刚才的经过:“刚才,刚才我好像在你大伯这里喝了半杯茶,结果就听到他说什么要卖阿瑜的事情,还不等我说话,这眼皮子就困得想打架……后来,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,直到你们出现!”
此话一出,陈大富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,又狡辩说:“我这茶里有些中药成分,可以有助睡眠,不知道对阿贵这样起作用。一喝我这茶,竟然就睡着了!”
即便陈贵再笨,也察觉出陈大富没安好心,说是叫他到书房里议事,却把他弄晕过去想趁机卖掉阿瑜。可陈贵是个面相软的家伙,即使对兄长再不满,也不敢说出来。
“阿爹,既然我们在这里水土不服,不如早些回家,免得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。”
阿瑜这样一提醒,让举棋不定的陈贵有了主意。
儿媳妇说得对,这老陈家把他们请来本就没安什么好心,再留下去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妖娥子,还不如早点离开,省得白白被人算计。
他朝陈大富说:“大哥,我们一家人住在你这里确实水土不服,我这就跟母亲大人道个别,马上就离开。”
陈大富心急如焚,怎么会让陈贵一家就这样没事回去,他赶忙拦下陈贵,急急忙忙的说:“阿贵,且慢!”####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