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龙书院是国内四大书院之一,又是民间三大书院之首,数十年来,为朝中培养过无数人才,书院的开学典礼规模自然不会小。
数百名学子聚在一起,全都穿着浅白的学子服,规规矩矩的站在广场中央。远远望去,像是排列整齐的一个个小黑点,别有一种壮观在其中。
队型倒是排得整整齐齐,但是缺点是看不清主会场的全貌。
陈锦鲲站在其中,他虽不是很矮,但离着不算近,只能看清楚个大概。
只见会场中央,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老者,白发飘扬,首先致词。从古论今,从书院的过去一直说到现在,洋洋洒洒、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,说得陈锦鲲都要打嗑睡,才算说完。
陈锦鲲心中说,这人的开学发言沽名钓誉,废话真多。想必这位一定是那位传说中的院长大人,都说学监大人可怕,可陈锦鲲觉得这位啰哩啰嗦的院长大人更可怕。以后要是见到他,自己可要脚底抹油,趁早开溜。
院长大人发言之后,是几个以后要上课的夫子一一上堂,让众学子认识。
教骑射的富坦夫子,与教兵法的何欢夫子都是行伍出身,身材都很魁梧,只是上过战场的富坦将军更黑一些。
教法学的夫子何欢倒是个白面书生,与他站在一起的,是教典学的刘敏之夫子。她是书院里唯一的女夫子,虽年过三旬,依旧保养得白净清秀,五官端庄、身材婀娜,在书院中很是吸引这些年轻弟子的眼球。
不过,最搞笑的还是莫过于教礼乐的余文文夫子,与教诗词的江沪心夫子,他们两个老是形影不离、亲密无间,连参加开学典礼的衣裳都是一模一样,看上去像是一对双胞胎。
倒是那个平常一脸严肃的学监大人,此时却低调的很,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,要大家都守规矩,却让每个人都记在心间。
典礼的最后一道程序,是祭天仪式。只见广场前方的桌案上,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和花式糕点。众师生拜祭天地之后,那些食物就放在桌案之上,到明天才会让人撤走。
开学典礼过后,陈锦鲲还记着答应学监大人的,到他房里送上阿瑜新做的糕点。他不认得学监大人住哪间房,只能一路问过去。
一到学监大人门口,就见房间的门半掩着,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。
陈锦鲲手里拎着一包糕点,敲敲房门,里面没有人应。陈锦鲲猜想里面肯定没人,便打算放下糕点就走。
可是,等他推开门进去,一只脚刚踏进门内,就见学监司徒旭阳躺在地上,一只手掩着胸口,脸色极其难看。嘴巴张着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学监大人,你怎么了?”陈锦鲲放下糕点,赶忙扶起司徒旭阳。
司徒旭阳的脸白得像张纸,身上竟然瑟瑟的发抖,像是得了什么重病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,气息微弱的吐出一个字:“药,药……”
“药在哪里?”陈锦鲲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,扶起学监大人就问。
司徒旭阳嘴唇又动了一下,但是陈锦鲲却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。
眼见着他奄奄一息,要是不找到药,很有可能一命呜呼,陈锦鲲有些犯难。
好在他看到司徒旭阳的脸一直往东仰着,眼睛朝着同一个方向,陈锦鲲朝着那个方向看去,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。
这桌子看似寻常,可学监大人的眼睛却一直盯着,像是这桌子里面有什么宝藏似的。
陈锦鲲心中觉得好奇,莫非那药就藏在八仙桌里?
他轻轻放下司徒旭阳,围着桌子转一圈,仔细打量一眼,这桌子只有浅浅的一层,似乎没有什么悬机。
他又沿着桌面摸了一遍,摸到在桌面半寸之下有一个小小的凹槽,约摸只有指甲盖那么大。
陈锦鲲用手指轻轻触碰一下,就见桌面下弹出一个一寸见方的小抽屉,抽屉里面有一卷黄绢,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