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老太太是想笼络我,但她只是想把我当作棋子,若是跟她合作,只怕叫花街不再是叫花街,而是她掌控的生财工具而已。可是,跟刘心源和方坤合作就不一样了,我只是拿一成股份给他们而已,至少可以让他们不再跟叫花街作对,而且也可以让叫花街的生意在渝县其他的地方发展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陈锦鲲这才听明白,他转过目光温柔的看向阿瑜,“真没想到我才离开数月,你已经把这条街做得这样繁华。陈家的生意能做得这样大,爹娘的生活能变得这样好,多亏有你。”
陈锦鲲情不自禁的夸赞阿瑜,却也是这英俊少年的肺腑心声。
书院的生活寂寞无聊,除了每天刻苦读书,陈锦鲲就喜欢独自坐在树林,或是看看书,或是沉思片刻,每回总是会想起阿瑜。
听到树林中一片片树叶沙沙落下的声音,就会想起阿瑜甜美的声音;看到树荫婀娜多姿的影子,就会想起阿瑜美丽的身影。
每当自己思念阿瑜时,陈锦鲲就会到树林深处削着一支木头做的发簪。那是陈锦鲲用树林中的一段檀香木树枝削的,从一人手指那样粗慢慢的削成一支发簪那样细,最后终于见雏形。他还用小刀在发簪一头雕了一只可爱的小鸟。
到今天,这支簪子终于做完,陈锦鲲想亲自戴在阿瑜的头上。
他看着阿瑜,脸涨得通红,半天才缓缓说:“你为什么也不买一件像样的首饰?你为陈家置下了这样大的一片家业,生意做得这样大,也不知道拾掇拾掇?”
阿瑜转过脸来看向他,打趣说:“怎么,嫌我穿戴得不漂亮?”
“怎么会?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。”
“你们书院的夫子是教什么的?数月不见,嘴巴越来越甜。”阿瑜打着玩笑说。
“我说的可是真心话。”陈锦鲲低下头,把藏在身上的那根木头发簪拿出来,不好意思的说,“阿瑜,你如今将生意做得这样大,还瞧得上我做的这支发簪吗?”
前世的阿瑜因为工作忙,一直留着职业女性喜欢留的干练短发,从她念书起,头发就一直没有长长过。没想到穿越这一世,天天梳个头就要发半天功夫,阿瑜怕麻烦,每天就用根发簪松松的盘起,那发簪还是自己原来住在村里随便弄的。
现在叫花街的生意好了,阿瑜也就比以前注意一点形象了。但她不是不愿意在这种事上花费太多的精力,只是用根发带把头发系起来,又松松的挽个发髻而已。
看到阿瑜头上还是原来那根木簪,陈锦鲲犹豫一会儿,才拿出自己手中的发簪:“阿瑜,这个我送给你。”
阿瑜看到那发簪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“原来你在书院天天上课,就做着这个?”阿瑜取笑道。
陈锦鲲脸一红:“每次我想你的时候就给做的,阿瑜,你该不是现在日子好了,看不上我做的木头簪子吗?”
阿瑜白了他一眼,“金银不过是俗物,挽头发的只要能用就行,金的银的或是木头的,有什么重要?”
陈锦鲲一听,在心里面笑了,这证明自己的阿瑜还是那个阿瑜,不管赚多少钱,始终还是那个不奢侈铺张的阿瑜。
“阿瑜,我给你戴上!”说话间,陈锦鲲已经把发簪轻轻的插在阿瑜的头上。
眼前的少女并没有因为一支略显寒酸的发簪而显得俗气,反倒在乌黑的发丝间横插这样的发簪,晚添几分活泼可爱。
这就是她的阿瑜,无论何时,都是那样美丽。####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