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马车行驶到叫花街之前,阿瑜已经在车上把陈锦鲲的毒吸过一遍。
等他们下车之时,就见叫花街的生意变得清淡许多,茶铺也早就打烊了。得知阿瑜出了事,叫花街今天也提早关门,阿九和宫叔都被陈贵叫去找人。
陈贵一脸焦虑的徘徊在叫花街门口,当他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两人时,眼睛睁得老大,眼神又惊又喜,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整话。
“你们,你们……”
“阿爹,快去请大夫,阿鲲被蛇咬了。”阿瑜顾不上多做解释,便催促道。
他们把陈锦鲲送回家中,又谢过马车夫,恰好离叫花街不远处便有家医馆,陈贵动作快,大夫来得也快。
在陈锦鲲的家中,陈瑶婷早就在鱼龙书院包扎好伤口,又被陈锦鲲的同窗送回家,原本他们也想寻找陈锦鲲和阿瑜的下落,可惜却毫无音讯。
“阿瑜姐,你没事吗?我还怕,还怕……吓死我了。”陈瑶婷一看到阿瑜就忍不住哭诉起来,又一看昏迷不醒的陈锦鲲,“大哥怎么了?”
“他为救我,被毒蛇咬伤,我已经给他吸了毒,希望能有用。”
“被蛇咬?”陈瑶婷和婆婆李氏的脸色都是一变。
一家人刚刚为找到阿瑜而欣喜,转眼间又为陈锦鲲的伤势而担心。
陈贵请来大夫,为陈锦鲲看了看伤口,又用随身带来的解药暂时压住陈锦鲲体内的毒性,然后又写了一张药方,叫陈贵去抓药。
“还好令公子的毒液吸去了一部分,我又用药压制住毒性,令公子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。按我这方子喝下几天药,应该就能痊愈。”大夫开好药方对陈贵说。
“阿瑜,你的腿也受了伤,叫大夫也看一看吧。”李氏瞧一眼阿瑜的腿,忧心的说。
“阿娘,我没事。我那是皮外伤,包扎一下就好。”
请来的大夫接过话茬,“伤就是伤,哪有什么皮外伤和皮内伤的道理,我给你看看。”
他又检查了一下阿瑜的伤口,给她用了一点药,又包扎一番之后说:“你这伤并无大碍,这几天好好养一养,不要轻易走动。”
送走了大夫,阿瑜寸步不离的守在陈锦鲲身边。虽然大夫说陈锦鲲没有性命之忧,可是人始终还没有醒,让阿瑜心里还是替他捏了一把汗。
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一块,彼此表明了心意,却遇上这样的事情。如果不是陈锦鲲及时找到自己,只怕现在阿瑜还躲在那个山洞里,生死未卜。
阿瑜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、五官英俊却脸色苍白的少年,心里莫名有些愧疚。今天的事情分明是有人冲着自己而来,故意设下陷阱想害死自己,马车是阿瑜请的,却没察觉到那马车夫竟然是别人请的杀手。
阿瑜想想自己来渝县一年不到,也没有结下什么仇家,是什么人那样狠心,非要取自己的性命?
阿瑜百思不得其解,脑海中划过一个个的名字,猜想着那个在幕后谋划这一切的真凶。
“阿瑜姐,快去休息吧。大哥这里有我们照顾,你今天也受伤了,还是早些休息吧。”陈瑶婷难得的懂事劝道。
婆婆李氏也心疼的说:“是呀,你这孩子今天晚上饭也没吃几口,脚上还伤着,还要守在锦鲲身边,身体吃不消,还是快去睡吧。”
“无妨,我守在阿鲲身边一样能睡。只希望他服过药之后烧能退,能够早一点醒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