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不放心啊?”陈锦鲲的话音未落,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已经飘入门内。
几人朝门口看去,一个身着红色长裙,长相俏丽的女子正站在那里。虽带着妆容,脸上、身上却有一股飘逸脱俗的气质在那里,让人一看便不愿移开眼。
“阿瑜!”陈锦鲲看到阿瑜两只眼睛不由一亮,“你到哪里去了?我们都担心死了。”
“当然是去替自己报仇了。”阿瑜答得轻松,众人倒是心里面一紧。
“啊?报仇,找谁报仇?难道阿瑜你去找那个想害你的杀手去了?”陈锦鲲吃惊的问。
“正是。”
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,连陈贵都忍不住埋怨道:“阿瑜,你这孩子也太大胆了!你一个女娃娃,独自去找那个亡命徒,这万一……”
“阿爹,没有万一,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么?”阿瑜俏皮的眨眨眼,用话堵住陈贵的嘴。
“那个杀手找到了?”陈锦鲲又问。
阿瑜点点头,“找到了。”
“哦?在哪儿找到的?那凶手可供出幕后真凶?”陈锦鲲追问道。
阿瑜被问得脸色有些黯然,低声回答:“虽然凶手被抓,但他始终不肯供出真凶,倒是我隐隐约约猜到那个幕后真凶是谁。”
“是谁?”陈锦鲲、陈贵夫妇一齐问道。
“王俅!”阿瑜愤愤的吐出两个字。
“王俅?可是渝县最大成衣店的老板,掌管着渝县所有绸缎和布料生意的那个王俅?我们叫花街跟他素无生意往来,更没有什么仇怨,他为什么要如此狠毒?”陈贵满是不解的气愤说道。
王俅跟自己的那点事,阿瑜本来不想告诉其他人,但又怕这个贼心不死的王俅又生出其他什么毒计,对陈家人不利,索性全部说出来,让一家人早作提防也是好的。
等阿瑜慢慢把自己当初上门找王俅谈合作,然后又怎样被王俅调戏和欺侮,以及自己如何逃出王家的事情说完,陈家人的脸色全都变了。
就连不爱说话的婆婆李氏都替自家小媳妇鸣不平:“这个王俅枉为渝县大户人家,竟然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情,真是可恶!”
“阿瑜可是咱家的儿媳妇,他也敢打主意,他这叫调戏良家妇女,无耻至极,无耻至极!”陈贵气得两撇小胡子一扬一扬的,有些不知所云,说出来的话让阿瑜都是一惊。
咳咳,咱是未来儿媳不假,但是离那个“良家妇女”还是有一段距离的,好歹还是个水灵水灵的小姑娘吧,阿瑜在心里面腹诽道。
相比陈贵夫妇的愤怒,陈锦鲲倒显得内敛许多,他箭眉倒竖,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怪异的光芒。
他半晌沉声问道:“那个王俅可是住在贵竹街的王家?他有个儿子是不是叫王锦升?”
阿瑜不解的说:“王俅是住在贵竹街,他是有个儿子不假,但叫什么名字我却不清楚。”
陈锦鲲眼睛微微一咪,眼神中闪着几分带着寒意的光芒,“如此说来,我们家跟他们家的梁子倒结大了。”
“哦?此事怎么说?”阿瑜奇怪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