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接着一辆的花车沿着渝县中心的大街,慢慢的被人推过来。花车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灯,有做的中规中矩的四方灯,也有做得夸张搞笑的人物灯,还有跟阿瑜一样,模仿景物做的花灯。
但他们的灯都是一辆花车上就一顶,每辆花车都是四四方方的,毫无新意,哪怕花车上的花灯做得再漂亮,也只是硕大的一顶纸扎的大灯笼而已,谈不上什么新意。
而阿瑜设计的花灯,从花车上就跟别家的不同。一枚巨型的枝丫,摊开两片大叶子,上面密密麻麻的铺满了青色的藤条和绿叶,点缀得极其好。
花车上面,又有许多盏玲珑逼真的小花灯,各种小花灯聚在一处,又变成了一朵硕大的花朵。远远看过去,就像是人们推着一朵巨型的花过来,可等走近一看,就看到上面还有许许多多盏漂亮的小花灯,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陈锦鲲观察一番,发现大家都喜欢围着阿瑜设计的花叶子巨型花灯,他笑着说道:“阿瑜,看样子这一回你真的能够胜出,你看大家都很喜欢你设计的花灯哩。”
阿瑜听到,甜甜的笑起来。
花灯大赛的下一个环节,就是猜灯谜大赛,等各式各样的花车和花灯在渝县中心摆放好之后,渝县县衙里的人把各种字谜贴在花车上,供所有人猜谜。凡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内,猜出的灯谜越多者,便能顺利获得奖品——到渝塔的塔顶观赏风景。
不过,所有参赛者必须先交一两纹银。因为这个比赛规矩,让许多想参赛的人望而却步。
阿瑜知道,不由冷笑:“想不到这渝县县令比我还‘生财有道’。”
本来这渝县的渝塔是先朝所造,以前的县令留下来是为了防备渝县走水,起到监督的作用。以前上渝塔根本就是免费的,所有百姓都可以登塔眺望。
可自从这位新县令大人来了,就改了规矩。先是说渝塔年久失修,不准百姓上塔,然后又变成了上塔需要每人交一两纹银,本来是为百姓造福的事情,却变成了县令大人终饱私禳的途径。
陈锦鲲虽对县令大人的做法有看法,但为了阿瑜,他愿意交这笔银子。一旦赢了比赛,就可以带着小媳妇登塔眺望,这可是中秋节最值得纪念的事情了。
于是,陈锦鲲兴冲冲的交了一两银子,马上参加比赛。
虽然花车下面的字谜很多,但是却难不倒陈锦鲲。春试那样难考,他都能考上,猜几个灯谜,对他简直轻而易举。
果然,不等到一柱香的功夫,陈锦鲲手里面就抓着一大把猜到的灯谜,顺顺利利的获得第一名。
他心情愉快的牵着阿瑜的手,一步步向塔顶走去。
阿瑜一边走一边看,这渝塔是由厚厚的麻石一块块铺筑,塔身牢固。而里面也是用石头左三步旋转,右三步旋转建造而成。设计精细巧妙,所用的材料也是结实耐用,根本不可能像县令大人所说的那样,年久失修,恐会塌陷,这些只怕是那位县令大人敛财的借口罢了。
两人走到塔顶,却发现那里早就站着另外两个人。
原来这一回猜灯谜优胜者,不仅可以赢得免费带一位人一起登上渝塔观景的权利,还可以和渝县的县令大人,以及鱼龙书院的院长一起欣赏花灯,真是荣欣之至。
可是,阿瑜和陈锦鲲见到他们两个人之后,并没有像其他百姓见到他们时那样惊喜,反而只是态度冷淡的施施礼,然后就自顾自的站在塔顶眺望。
渝县的县令面上一僵,好像还头一回碰上不把自己这个县令大人当回事的渝县百姓。
而旁边站着的那位头发、胡须发白的院长大人,看了看陈锦鲲,好像想起一点什么。
“这位后生,我看你很面熟,你可是我鱼龙书院的学子?”
鱼龙书院历届考入书院中最年轻的学子,今年春试的第一名,却在院长大人的眼里只是面熟而已。
陈锦鲲向院长大人又施一礼,“学生陈锦鲲,拜见院长大人。”
“陈锦鲲,陈锦鲲?有一些耳熟,好像听人提起过。哦,你是否就是那个今年春试的第一名?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