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瑶婷很认真的点点头,虽然这皮丫头平时没谱,现在却不敢开半点玩笑。
“阿瑜姐,我确定,那两个男人一定是把糖姐姐抓到了一辆黑色的马车上。”
“那好,既然这样,你跟糖叔、糖婶去县衙一趟。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行,还是报官,希望出动官府的力量帮我们来寻找,或许才有一线生机。”阿瑜建议道。
糖婶似乎从阿瑜的话里面琢磨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,马上诚惶诚恐的问道:“阿瑜姑娘,我家闺女会不会有事啊?”
阿瑜也不敢多言语,只说了一句:“你们早一点去报官,我们再四处去找找,或许就可以早一点找到糖姑娘。糖叔、瑶婷,别再耽误时间了,快去县衙吧。”
他们听了阿瑜的话,马上脚步不停的就往县衙而去。
其实,阿瑜心里面也没有把握,是不是一定能够重新找回糖姑娘。而且她隐约觉得,这件事情或许还跟自己有关。
为什么那辆黑色的马车会停在叫花街门口;为什么凶徒早就有预谋,一直伺机堵在那里守株街兔;糖姑娘一向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会跟谁有恩怨?
如果这一切不是冲着糖姑娘,也不是冲着糖叔、糖婶,而是冲着叫花街,冲着自己,那么可以怀疑的人便清晰了。
阿瑜联想到,大清早雾蒙蒙的时刻,那少女婀娜的身影,从背影看来,倒跟自己有几分相似。
若那些人真是冲着自己,那……
阿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后背不由的一阵发凉。如果真是这样,岂不是自己连累了别人?
阿瑜不敢想得太多,又吩咐叫花街的几个伙计,还有阿九,叫他们再去找找。
可是,直到下午太阳快下了山,还是没有糖姑娘的踪迹。
而且,陈瑶婷和糖叔、糖婶也从衙门里面回来,还带来了不好的消息。
衙门的官差听说这事,并不以为然。还说糖姑娘可能只是出一趟远门,叫他们不要大惊小怪。不肯派人去寻找,还把他们轰出了县衙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,老百姓报官,居然都不管,这帮狗腿子衙役!”阿九愤愤不平的抱怨道。
这也不能全怪那帮衙役,一般失踪不到一天,官府也只会当作一般失踪的案子来看,哪怕就算是失踪十几天,像糖叔糖婶家这样普通的百姓,官府也不会太上心。
可若是什么士族大官,或是与县令交好的富户家里有什么人失踪,只怕官府会二话不说,马不停蹄的去寻找。
这便是普通百姓和大贵大富之人的不同,虽然叫花街颇有点名气,可是上一回陈兮瑜在渝塔得罪过县令大人,只怕这一回上门求他,他也会故意推托,更何况只是糖叔和陈瑶婷去报官。
阿瑜上前安慰惶恐不安的糖叔和糖婶:“别急,糖姑娘吉人自有天相,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糖叔急得两只眼睛通红,“你说我那闺女一向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的,是什么人会跟她有仇,好端端的把她抓了去?我们老两口晚年得子,老大不小才有这样一个闺女,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叫我和她娘可怎么活?”####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