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宜也不把话说破,而是继续给莫胜提供药酒,而且还对莫愁说:“这药酒每天都要服食,早中晚各一坛,一次都不能少,马虎不得。如果少了一次,必定会影响效果,只要坚持半月,必定有效。”
莫愁半信半疑的接受了,从此每天都到阿瑜的酒庄里面买药酒。
而慕容宜对送给莫家的药酒还特别配制,成分和药材都是加了分量的,所以价格也比一般的药酒要贵。普通的一瓶药酒是一两银子,可给莫将军家送去的药酒要三两银子,光从价格上比,跟莫将军的这一笔生意就让阿瑜大赚了一笔。
可是,阿瑜最担心的是慕容宜是不是向莫家夸下海口,喝药酒能强身健体她听说过,但喝药酒能起死回生,延长寿命,还能让人戒掉酒瘾就不清楚了。万一这慕容宜只是信口开河,到时候莫家的人怪起来,岂不是还要算到自己头上?
她这样一想,便特意在回到家中后问慕容宜:“慕容姑娘,我知道你医术高明,但是喝酒能治酒瘾这样的事情从未听说,你是不是有把握?”
“大东家,慕容宜只不过是一介官奴,承你不嫌弃,还对我百般照顾,有了这容身之所,如今难得遇上个机会,正好可以用自己的医术帮大东家一把。”
慕容宜解释说:“我家有祖传秘法,可以延长奄奄一息之人的寿命。而且,那莫老将军身子骨原本硬朗,只是因为受了外物的打击,求生意志才不强。如果加上我精心调制的药酒,一定能让他的身体慢慢好转,只要他身体慢慢康复,就不会沉迷于杯中之物。而且,就算他以后喝酒,喝的也是能够强身健体的药酒,对他的身体是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阿瑜听慕容宜这样一说,便放下心来。
慕容宜说的不错,她酿制的药酒果然让莫老将军渐渐康复,可是莫愁有一些烦恼的对阿瑜说:“父亲的身体倒是渐渐好转,可是这酒瘾却并没有根除,只不过他现在除了药酒,其他的酒都不爱喝。”
阿瑜心中轻笑,这只怕是慕容宜心中的盘算吧,让莫家以后只买自己家的酒,也算是帮助阿瑜的生意。
“莫愁姑娘,我家的药酒不比得其他人家的酒,喝了只能让身体越来越好,你父亲天天想喝没有问题,只是不能超过慕容宜所规定的分量。而且,心病需要心药医,莫老将军不光是身体有病,更需要身边的人来开导,才能让他更有求生的意志。”
莫愁点点头,“阿瑜姑娘,你说得很对。以前父亲天天只记得喝酒,连我是谁都快忘了。可自从喝过你家的药酒之后,神志开始清醒,有时候还会喊我的名字,跟我聊聊天,说说话,回忆起以前的事情。阿瑜姑娘,真没有想到,你不但聪明漂亮,还心地善良,一点儿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。”
“别人?哪个别人?他们说我什么?”阿瑜从莫愁的话里面听出了端倪。
可是,莫愁却没有回答她,还眨一眨眼,眼神还闪烁着,像是特意想回避什么。
阿瑜细细一想,第一回遇上莫愁姑娘就比较奇怪,拿着一盒自己胭脂盒装的劣制胭脂来兴师问罪,阿瑜虽然明明知道那胭脂不是自己店里的,还是对她以礼相待,虽然她们现在的关系不再像以前,但阿瑜一直没有问她那盒胭脂是从哪里来的,今天看来,这里面还有许多蹊跷。
转眼就过了一个月,莫愁驾着马车,带着康复后的莫老将军来到陈府,虽然莫老将军的精神状态还不算很好,但好歹已经从过去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状态之中解救出来,已经可以在莫愁的引领下维持日常的生活。
莫愁特意向阿瑜和慕容宜道谢:“谢谢你们帮了我的父亲,虽然他不能算是彻底康复,但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,我决定带着父亲告老还乡。皇帝已经同意了,父亲也愿意去,我这次来就是特意向你们辞行的。”
“你不用谢我,要谢就谢我的东家,是她叫我上门去医治你父亲的。”慕容宜把功劳全归于阿瑜。
阿瑜却觉得有些突然,她虽然跟莫愁相识的时间不长,但是觉得这个姑娘孝顺仁义,敢爱敢恨,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。可惜还不等两个人熟悉起来,莫愁姑娘就要带着她的父亲返回故乡。
“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了?慕容的医术高明,让她继续为你的父亲医治,等他情况稳定一些再走,不好吗?”
莫愁却摇一摇头说:“父亲这个样子,我已经很满意了。京都的生活不适合我们,在这里只能让我们联想起不愉快的经历,或许回到故乡之后,我和父亲的心情会好起来,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听莫愁这样一说,阿瑜便不吭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