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,只怕晚上又要被他折腾了。
今天是陈锦鲲成亲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,朝廷有不少的官员都恭喜他新婚大喜,陈锦鲲都笑着回应着。
在朝廷上,陈锦鲲向皇帝提起芙蓉膏之祸,司徒复山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,芙蓉膏的危害他不是不知道,但是不知道为何,皇帝对这东西的管束不算是很严,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放任。
“陛下,芙蓉膏如今已经成为了京都的一大祸害,昨天在京都的大街上就有人因为服食了太多的芙蓉膏而命丧黄泉。这种东西不但会让人迷失心智,还会使百姓损失金钱,不事生产,长久下去,必定会威胁到陛下的统治。望陛下三思,动用雷霆手段治理芙蓉膏之患。”
陈锦鲲说完,司徒复山迟迟没有回应,这让陈锦鲲很是疑惑,以前自己在朝廷上发言的时候,皇上不管是认不认同,都会很快做出回应,唯独这一次却一反常态。
半晌,陈锦鲲抬抬眼皮,瞧一瞧龙椅上坐着的司徒复山,只见司徒复山神情凝重,若有所思。
区区一个芙蓉膏会让陛下为难,陈锦鲲还是头一次看到,这真是奇怪。
“父皇,儿臣愿意为父皇解忧。”朝廷上,司徒玉站出来,挺了挺身子对司徒复山说。
“哦?你愿意帮朕解芙蓉膏之祸?”司徒复山抬眸问道。
“父皇,儿臣觉得陈大人言之有理,其实每一年死于芙蓉膏之毒的人越来越多,光我们京都这些年因为芙蓉膏而死的人就将近有上千。军中有些人也私下里服用芙蓉膏,搞得精神疲惫,浑身乏力,日渐靡废。儿臣也觉得,如果不早些治理这芙蓉膏,迟早会把整个大渝国变得疲弱不堪。”
“什么?连军中也有人服用芙蓉膏?这些人,真是大胆妄为。好,玉儿,朕就把治理这芙蓉膏的事情交给你。”司徒复山扫视朝廷上的文武百官一眼,“下面还有谁有事要报?没事退朝。”
陈锦鲲觉得今天的司徒复山有些怪怪的,以往退朝的时候,司徒复山都会对自己笑一笑,可是今天他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,闷声不响的就走了,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,惹皇帝陛下不高兴了吗?
陈锦鲲百思不得其解。
这时候,耶律旭阳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来,带着几分遗憾的语气对他说:“锦鲲呀,你今天在朝廷上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了。”
陈锦鲲不解的问:“大人,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?学生一向谨言慎行,那芙蓉膏确是为害百姓,为害大渝国,陛下身为九五至尊,应该明白我说这些都是为陛下好,他怎么还会生气?”
“芙蓉膏的事情,陛下早有耳闻,只是忍而未动,因为时候未到。你今天这样一说,倒像是陛下闭目塞听,其实这事情陛下比你我都清楚。在这个大渝国,芙蓉膏的事情是整个司徒皇族的禁忌,旁人很少提起。”
“芙蓉膏是皇族的禁忌,大人,这话是从何说起?”陈锦鲲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直言不讳,却触怒了皇帝,果真是君心难测。
“唉,也难怪你不知道,你才入朝没多久,对宫中的许多旧闻都不清楚,所以,以后你若是有什么新想法想进言,不如先跟我商量。”耶律旭阳提醒爱徒。
“谢大人关心。”
耶律旭阳微微一笑,扬一扬袖子走了。
见耶律旭阳走远,陈锦鲲也打算回礼部看一看,却没有想到司徒玉却正巧拦在路上。
“陈大人,今天为了大渝国百姓直言觐见,着实让本王佩服。”司徒玉如玉般的面孔微微一笑,气质如兰。
陈锦鲲却自谦:“殿下过奖了,微臣只是说了几句本应该说的,实在不足挂齿。”
“如果这朝廷上多有几个敢说应该说的事情的人,想必这大渝国会比以前更好。”司徒玉语重心长的说,“对于芙蓉膏的治理,我有一些想法想跟陈大人说道说道。”
陈锦鲲虽然对司徒玉有几分好感,但还不忘小媳妇以前的叮嘱,不跟这些皇族王子们走得太近,以免被皇帝忌讳,被其他人猜疑。
“殿下过谦了,以六殿下之能,治理芙蓉膏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轻而易举,否则陛下怎么会委以重任?微臣只是一介区区的礼部大夫,而且今天刚刚上任,还有许多事物不熟悉,臣要去礼部那里看看,实在不能奉陪。”陈锦鲲找着借口,就想偷偷的溜走。
司徒玉却眼神划过一道精光,突然出其不意的问:“难道陈大人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芙蓉膏的事情会成为父皇的忌讳吗?”
陈锦鲲一顿,用莫测的眼神打量着司徒玉,才忽然又想起阿瑜说的,司徒玉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,但心里面的好奇还是使他忍不住问道:“难道殿下知道?”
司徒玉轻笑一声:“我再不济,好歹也是姓司徒的,多多少少自然知道一点。如果大人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委,我倒是可以详细说给大人听。”
陈锦鲲犹豫起来。
司徒玉看出陈锦鲲的心思:“我知道陈大人顾忌什么,我也不逼陈大人。如果大人有空,今天下了班可以到我府上一聚,我请大人到我院中喝茶聊天。”
说完,司徒玉便笑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