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做生意很大的一门学问,都可以从帐簿里面看出来。成本花了多少,收入又有多少,是不是每一项的支出都合理,从帐簿里面全部可以显现,有经验的生意人还可以看出做帐的人是不是做假帐,前世身为理财专家的阿瑜肯定对这一方面也有涉及,所以查帐时才会不慌不忙。
阿瑜在看过阿九酒庄里的帐簿之后对他说:“阿九,你这帐做得还不错。就是以后每天收入的银子不要急着存到钱庄里面,至少帐面上有留一点现银,否则一旦酒庄里面急需用钱,就会出现周转不灵的情况。”
阿九点点头,“大东家说的是。”
这时,忽然门外的伙计对阿九说:“掌柜的,有人找。”
阿九便走出雅间,可过了没多久,阿瑜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争吵的声音。
“我说了,我就是这里的大掌柜,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!”阿九愤愤的说,不想让其他人走踏进雅间。
“你这小子快走开,我刚刚看见我们要找的人进到了这里,你识相的话,快把那人带出来,我家将军要见她。否则的话,小心我们砸了你这酒庄!”说话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。
阿九不服气的说,“哼,你们这明明是欺侮人,小心我告官去!”
那彪形大汉冷笑一声:“你要告便告去,你当我们会怕你?”
“孔昊,休得无理!”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上前,虽然他穿着一身的便装,但看他的身形,也像个练家子,虽然相貌普通,但隐隐透着股英气,倒像个行伍之人。
那人脸上带着笑容,向阿九解释说:“我只是想见一见你们的大东家,有一些事情想跟她说说,并不想怎样,小兄弟就行个方便吧。”
阿九瞧那人说话虽然客客气气的,但脸上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,他心中一顿,怕给大东家引来什么麻烦,所以想一想又挺起胸膛说:“我就是这里的大东家,你有什么事情直管对我说!”
这时,找上门来的那人眼神微微一变,隐隐透出一股杀气,居然让阿九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“不知道几位客人是何人?为什么想要见我?”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,阿瑜已经从雅间里面走出来,扫视了对方一眼。
司徒严也仔细打量阿瑜一眼,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十几岁的女子,虽然头上梳着的是一个妇人发髻,但眉眼唇角却带着少女的气息,特别是那一双眼睛,又大又明亮,还带着灼人的精光,清秀妩媚又透着几分机灵,一看就觉得讨人喜欢。
司徒严又在阿瑜的腰上扫视一眼,瞧着那小腹有一些微微隆起,才带着淡淡的笑容说:“想必这位就是声名远播的陈夫人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!”
阿瑜面露惊讶,“这位是?”
旁边那位彪形大汉一脸骄傲的向人介绍:“这位是我家的将军,宫中的……”
“孔昊,在外面呆着!”司徒严叫手下闭上嘴,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转而又向阿瑜说:“陈夫人能否找个合适的地方,借一步说话?”
阿瑜向他轻松一笑,“当然可以。”然后便把他引到了雅间。
司徒严坐下来,又看了阿瑜一眼,慢慢的说:“六皇弟真是好眼力,一下子就能给自己找来这样一位生财能手,他真是幸运!”
“五皇子何必这样客气?我身为大渝国的百姓,为国家尽一点力而已,不光是为了六皇子!”从刚才那手下盛气凌人,不把官府当回事的态度,阿瑜隐约就觉得他们是皇族中人,刚才又听司徒严那样一说,马上就反应过来来者是何人。
这让司徒严又小小的惊讶一下,心里面说,这女人果然脑子反应够快,一下子就看穿自己的身份。
“陈夫人不但给自己夫家挣来这样一片家业,还把六皇弟的军工作坊经营得这样有声有色,着实让人佩服啊。听说六皇弟现在在京都建房来筹军费的想法,也是陈夫人的点子,陈夫人果然是有一套啊。”
司徒严不断的夸赞着阿瑜,倒让阿瑜起疑,一个响当当的皇子,有必要这样拍自己的马屁吗?阿瑜非但不高兴,反而有些猜疑他心中真正的企图。
“五皇子真会说话,不要叫我什么陈夫人好了,听着怪生分的。跟我熟悉的人都管我叫‘阿瑜’,五皇子也可以这样称呼。阿瑜只不过是个乡野百姓,想一些粗鄙的点子讨讨生计而已,真配不上五皇子这样说,不知道皇子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?”阿瑜轻笑间已经为司徒严倒好了一杯茶。
司徒严捧起茶杯,心中暗自一喜,觉得这个女人还挺识趣,只可惜已经嫁给了礼部大夫陈锦鲲,要不然留在王府中当个会给自己出主意的小妾,也是不错的。
“阿瑜姑娘是个聪慧之人,自然也应该清楚目前朝中的局势,如今太子已薨,将来能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的人乏善可陈,我和老六都是将来的热门人选。阿瑜姑娘既然这样聪明,可千万不要选错了人,站错了队呀。”司徒严是个军人出身,讲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