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锦鲲刚刚送走了大靖国的使臣,转眼间又要到别的国家去,这让阿瑜很不放心。
可是陈锦鲲对阿瑜说:“陛下明为叫我出使其他国,实际上是想叫我探一探大靖国和布衣国的虚实。另外,我也想去看一看方琼他们,我已经跟陛下提议了,但要在边境新建一个镇子,也要看陛下乐不乐意,如今局势不稳定,就让我去当一回马前卒。”
“你一个人出门我不太放心,你前一阵子刚刚坑了人家大靖国的使臣一大笔银子,现在又上赶着去他们国家,岂不是要找你兴师问罪?”阿瑜不由担心的说。
陈锦鲲听到小媳妇关心自己,心里面也是美滋滋的。
他的眉眼一扬,“阿瑜,你想着为夫是好事,不过你不用担心,柳坤刚回国没多久,还没发现那个假火药的事情。就算后来知道,也是他自己跑上门上当的,跟我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阿瑜一叹气,心说自己这相公原来早就算计好了,才会这样有恃无恐,陈锦鲲何时变得这样腹黑?
“只怕你是这样想的,别人却未必是这样想。出门在外,还是要小心提防为妙,况且皇帝要你在一个月之内凑到三千两纹银,你出去这一趟,可有把握?”阿瑜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向陈锦鲲,里面闪烁着温柔和忐忑的光芒。
陈锦鲲一看,心中一漾,“娘子,你能帮司徒玉凑到军费,也要相信为夫的本事。如果娘子能够做到的事情,我却做不到,岂不是很对不起娘子?放心好了,阿瑜,我会好好回来的,到时候你可不仅仅是一品大员的夫人,还是丞相的夫人了。”
“我不稀罕当什么丞相夫人,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。”
阿瑜的话让陈锦鲲心中一暖,一双手紧紧的搂过阿瑜的腰身,甜蜜蜜的说:“你不用担心我,我只是舍不得你和女儿,这一趟出门,又要一个月见不到你了,心里面怪想念的。”
陈锦鲲说着,身子已经朝阿瑜压过来。
夫妻两个一夜缠绵,天亮才起来。
阿瑜给陈锦鲲收拾好衣物和随行的物品,听说大靖国和布衣国天气都比大渝要冷,而且此次去正值冬天,阿瑜特意为陈锦鲲多备了几件冬天穿的衣物。
陈锦鲲一直陪着乱乱玩,只可惜临走之前也没能教会乱乱喊爹,让陈锦鲲的心中有一些小小的遗憾。
想要亲耳听到女儿叫“爹”,只怕要等到一个月之后回来了。
晚上,陈家人特意为陈锦鲲准备了一桌菜,算是为他践行。
李氏也舍不得儿子,在饭桌上眼泪汪汪的说:“好不容易两口子才回来,在家里还没住上多久,又要出门,这一去还至少要一个月。”
李氏的语气里面满是不舍,却被陈贵埋怨起来:“你看看你,儿子是出门替皇帝办差,你搞得跟将士上战场似的,真是扫兴。我可听说了,锦鲲这趟差事要是办成了,回来可就加官进爵成了丞相,看我们陈家祖祖辈辈过来,有哪个年纪轻轻就做了丞相的?儿子这趟出门不是坏事,反而是好事,你个娘们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?”
李氏止住了哭声,像个孩子一般的说:“儿子又要出门,我念叨几句都不行吗?我不图他加官进爵,只想让我儿子生活得平平安安。锦鲲,你娘前一阵子在庙里面求了一道护身符,你带在身上。”
李氏把一个护身符塞在陈锦鲲的手上,陈锦鲲笑着接过,安慰道:“娘,我会没事的。大靖国和布衣国一向跟我们交好,我是去跟他们谈生意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
小丫头乱乱不懂大人们在桌上说什么,只听到他们叽哩咕噜的在讲话,觉得好奇,也跟着凑热闹便的“呀呀”的说着话。
陈锦鲲一看,不由笑了,“娘,你要是再这样,连乱乱都笑话你了。”
李氏抬头一看,见小孙女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自己,不由噗嗤一声笑了。
都说人老了更像小孩,这句话果然不错。
和往常一样,这次皇帝又是派黄华标陪着陈锦鲲一同前往。
不过这次跟前两次不同,只让黄华标带了十几个武艺高强的内卫一块上路,而且还不是大张旗鼓的,只是悄悄的走。
上回柳坤来到大渝,司徒复山就觉得大渝国其实交不像表面上看着的那样太平,每个国家都派了暗探来到京都,如果柳坤说的话是真的,那么布依国的人故意跑到大渝国的边境是为了什么?那个传说中的隐王爷真的出现了吗?
带着这样一系列的疑问,司徒复山才让陈锦鲲悄悄访问一下布衣国,顺带跟大靖国试着通商做买卖。
表面上叫陈锦鲲在一个月之内赚够一千两银子,实际上却有更机密的任务需要他去完成。
最叫委屈的是黄大人,其实跟保护陈锦鲲出国相比,他更喜欢乖乖的呆在大渝国的皇宫,那里环境他比较熟悉,可到其他国家就未必如此了。
好在他跟陈锦鲲相处几回,也算是熟络。
刚刚骑着快马离开大渝国边境,黄华标就跟陈锦鲲攀谈起来:“陈大人,我们这次出门的任务颇重呀。你又不是商人,一个月之内要给大渝国赚到三千万两银子,还真是个难事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