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军工作坊的事情顺利解决后,司徒复山龙心大悦,不但重重的夸奖了陈锦鲲,还奖赏了阿瑜。
一时间陈锦鲲成为了京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,而陈府也成为了京都大小官员最想朝拜的所在。
然后,家里面有阿瑜这样一位“悍妇”,恁那些官员再怎么送礼,再怎么想讨好也无济于事。
前些天,陈家的老家嫡系一脉的人居然也找上门来,想跟陈贵重新攀亲戚,重新和好,却被阿瑜吩咐下人打出门外,为这事陈贵还生了阿瑜的几天闷气。
还是后来阿瑜主动找陈贵解释说:“阿爹,老陈家的人你又不是知道,都是无利不起早。想当初我们家欠别人一屁股债的时候,他们非但不想帮忙,还想把你名下的那些田产都归为己有。”
“后来我们开茶铺小赚了一些钱,他们又把主意打到我们的身上,他老子好色,儿子又惹上芙蓉膏的毒瘾,却来算计我们家的钱财,差一点就被他们骗了。这些事情一桩桩,一件件难道爹你都忘了吧?如今阿鲲出息了,他们又找到我们来攀关系,阿爹你还愿意相信他们吗?”
阿瑜数落起以前的事情,饶是陈贵也有些脸红。
确实陈家能有今天,靠的都是儿子和儿媳,自己还真的没有发言权。
可儿媳如今在家里是越来越厉害了,让陈贵这个自认为的一家之主觉得颜面无关,即便心里明知道儿媳妇说的占理,却还是忍不住要说几句:“可陈家毕竟也是我们的亲戚,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,就这样把他们打出去,恐怕不太好吧!”
婆婆李氏一直是站在阿瑜这一边的,以前她可没少受陈家嫡系一脉的气,所以这一回听到陈家嫡系一脉的人找上门来,心情也很是不爽,瞪了一眼帮外人说话的陈贵,语气冷冷的说:“还是听你儿媳妇的吧,你们那些亲戚,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?如今见我们家活得好一点儿了,就眼红着上赶着来攀亲戚,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对的我们?”
“可好歹他们也是我兄弟家的人,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。”陈贵手里面拿着水烟袋,表情为难的说。
“哼,你把他们当兄弟,他们可曾把你当过兄弟?你这好家伙真是被猪油蒙了心,才过上几天好日子,就越发的不知道分寸来了,我告诉你,你要是让那些亲戚又黏上来,连累了儿子和儿媳,我就算是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饶你!”李氏这话虽说得有些狠了,但是想当初到陈家嫡系一脉家中没有少受他们的冤枉气,一直都是积压在心中,现在想起来更是气愤。
陈贵见连媳妇也跟自己急起眼来,自知自己做得不对,也不敢再接着说下去,只打着哈哈劝着媳妇:“你看看你,我也就是这样说说,又没有真的这样做,有啥好生气的?他们对我好不好,我心里面有底,既然人都被赶走了,还有啥好说的。”
“哼,你明白就好。”李氏愤愤的说。
陈贵也不再搭话茬,只是闷闷的拿着水烟袋出了门。
阿瑜看见,却在心里面摇了摇头,这公公以前一直都不问世事,如今因为陈锦鲲当了右相,就开始有些自鸣得意起来,听说最近他还跟京都的一些权贵有来往,虽然不敢明着收他们的礼,也不敢在儿子面前提起,但是经常被那些人拉去吃吃喝喝。
陈锦鲲刚刚升到丞相,地位还不算太稳,平日里一直是谨小慎微,从来不敢收谁的礼,就算有人亲自上门送礼,也被阿瑜以各种理由打发走。
可是公公的虚荣心重,又一直觉得陈锦鲲太听自己的,所以让他很是不满,所以有事没事的喜欢给阿瑜一点小脸色看。
阿瑜是个聪慧的女子,怎么会看不出来?不过横竖陈锦鲲都是站在自己一边,也就不埋怨什么,不过迟早她会跟陈贵好好再说道说道。
阿瑜家里的局面有些复杂,同样陈锦鲲在朝中的局面更复杂。
自从陈锦鲲当了这个右相,朝中的官员恭维他的人不少,但是眼红他的,嫉恨他的人更是不少。
特别是那些出身士家大族的官员更是恨陈锦鲲入骨,恨不得早一点把这个出身卑微,没有家景,没有势力的穷小子早一些赶出朝廷。
那些人不让陈锦鲲日子好过,陈锦鲲自然也不想让他们有好日子过,陈锦鲲出任右相后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整顿朝中的官员。
之前有过不好纪录,或者曾经被人弹劾的官员,只要一经查实,就可以直接定罪,而且视罪情大小株连一族,一人获罪,整个族人都不得在朝为官,而且永不录用。
接连几个月,陈锦鲲白天上朝,下朝就带着人到民间调查取证,只要罪情属实,都是直接下狱,京都已经有好几个士家大族已经接连被牵连,犯罪的官员入狱,财产被充公,族人也被驱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