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已经快到晌午,花娘借着给三个人送饭的名义,来看一看他们比试的“战果”。
“邓大当家,刘大当家,你们是真想把我们这山上的水井凿穿,好断了我们的水源吗?”花娘见他们两个匪首东打一个洞,西打一个洞,大大小小的洞口已经挖了十几个,就好像田埂上惹人厌的田鼠一般,把完整的土地硬是弄成了一个麻子脸,不由打趣他们两个。
“花娘,此言差矣。你叫我们来挖井,又没有规定不可以到原来的水井挖井,所以我们不算是犯规。”邓大当家一脸得意的答道。
花娘忍不住在心里面白了他一眼,早就知道这个邓阿牛狡猾多端,贪婪无耻,比那个月亮山上的刘大当家还要讨人嫌。
刘大当家听到邓大当家的话,此时也是跟他一个鼻孔出气,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嘿嘿笑道:“是呀,花娘,咱们又没有犯规。等会儿要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能够在这洞里面打到水,可就算哪一个赢了。”
花娘从一块跟来的石头手中接过一个食盒,对他们二人笑道:“两位大当家的,虽说是来参加招亲比试,但也不能亏待了两位。我叫底下人略备了一些酒食,你们先吃完饭再接着找吧,我们一边吃一边聊。”
两个匪首听说送来了饭,便纷纷放下铲子,接过碗筷,大快朵颐起来。
花娘看着他们吃,却不紧不慢的说:“两位大当家的,请听花娘一言。你们若是真心求娶花娘,就不要让牛鼻子山有什么问题,你们挖水井不要紧,若是真的挖坏了我们山上的井水,别说要我嫁给你,只怕花娘会带上兄弟找你们拼命。”
两位匪首听了花娘的话,面上顿时都是一僵。别说这两个家伙的肚子里面,还真揣着这样的主意,能够娶到花娘最好,若是娶不到手,把他们山上唯一的水井挖塌了也好。
经花娘这样一提醒,两个匪首倒是不敢蛮干起来。
邓大当家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跟花娘打着哈哈:“花娘这话就严重了,我们都是仰慕你的,才真心上山来求娶。就算他日真的结不成连理,也断不会做下这样的缺德事,坏了几座山的兄弟情谊。”
刘大当家虽然有些愣,但跟风倒是跟得快,听邓大当家这样一说,马上也跟腔说:“对,花娘,咱们都是实心的汉子,断不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。要是真的做出这种缺德事,定叫我们一辈子断子绝孙。”
邓大当家一听这话,在心里面冲着刘大当家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。心道:他娘的刘二虎,你倒是有那几房小妾留下子嗣,生了一儿一女,却发出这样的毒誓,是欺侮老子没成家,还没生下儿子吗?
花娘听他们这样赌咒发誓,这才微微放心一些,却没有完全放松警惕,她在脑中转了三转,又接着说:“两位大哥,恕小妹唐突,因为一直想再为山上寻一口井,才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,害得两位大当家的吃苦受罪,实在是愧不敢当。不如这样,吃过午饭后,你们就在自己挖的洞里面寻一个,确定之后再叫自己底下的人来挖,天黑之前若是能挖到水便算赢,你们看如何?”
刘大当家挖了一上午,早就累得借骨头散了架一般,一听花娘的话,马上点头赞同:“这主意好,就这样办,还是花娘考虑周全,懂得照顾人。”
而邓大当家却不这样想,说得好听是怕他们累着,实际上还是怕他们两个匪首暗中使坏,弄塌他们牛鼻子山的水井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。
邓阿牛这样一想,不由嘴里哼哼一声,“既然如此,就听花娘的吧。”
做通了两位大当家的工作,花娘再来到陈锦鲲这边,只见陈锦鲲正一本正经的在山顶上挖石头。这边的石头一般都很厚,而且很少有人在山顶挖到水井,因为这要是挖到水井,井得有多深才能打到水呀?
所以在外人的眼中看来,陈锦鲲这样做是在做无用功,实在愚不可及。
“喂,书呆子,你在做什么呢?”花娘负着双手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