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薛姑姑一脸为难,“太子妃不记得了吗,太子殿下已将程太医指派给了羊充华,怕是没有太子殿下吩咐,请不来程太医。”
提起此事,贾南风越发恼怒,“都是些不长心肝的东西!本宫看程据是忘了自己是谁,真以为攀附上羊充华,就可以不听本宫吩咐了?最多十个月,他还是要在大医院听吩咐,本宫就不信收拾不了他!”
不怪她对程据念念不忘,实在是此人相貌堂堂,身材魁梧,因是太医,故颇懂得如何调理自己,他身上时常带着沁人心脾的药香,体力又好,每次欢好,都能让她无限满足。
比起太子的软糯无力,程据的表现,实在让她满意。
虽说她也知道,程据是迫于她之压,才不得不忍辱承欢,可她根本不在乎旁人是否甘愿,她要的就是臣服。
薛姑姑不好接这话,“那……奴婢去请其他太医来?”
太子妃冷哼道,“何承允吧。”
何太医虽相貌不入眼,医术却不错,去年司马炎在批阅奏折时突然吐血昏倒,其他太医皆束手无策,断言他命不久矣。
结果何太医出手,救的司马炎活了过来,虽说他的病仍是越来越厉害,无法可治,不过能将他的命延到这时候,足见他医术之高明。
“是,奴婢这就去请。”薛姑姑转身出去。
贾南风又缓缓躺了回去。
说起来羊献容真没有旁人想的那样轻松。
在东宫妃嫔眼中,她一有身孕,就被皇后接去西宫待产,避免了被太子妃害死的悲惨下场,委实太过幸运。
若皇后早如此,绿菊和翠竹应该就不会死了吧。
可皇后并不顾念她们两个,只对羊充华如此,还是看在羊家人的面子,这其中的荣宠,还用得着多说?
然而唯有羊献容才知道,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凶险。
上次她意外晕在皇后宫中,虽是韩青使了一计,惊险过关,可皇后对她,明显还是起了疑心,加派了人监视她,她必须越加小心翼翼,生怕行差踏错,心中苦不堪言。
每次太子殿下来看望她,还总喜滋滋说,还是母后安排得当,太子妃的手伸不到西宫来,她很安全,安心就好,每每都让她欲哭无泪。
好在皇后还算通情达理,见她越发消瘦,以为她是整天被关在常宁殿上,心情郁闷,这才特准她可以到御花园散散心,一个时辰之内,必须回去,总算让她有出来透透气的机会。
“娘娘不如将实情禀报太子殿下吧。”韩青实在见不得主子整日提心吊胆,消瘦的厉害,提议道。
“万万不可!”羊献容大惊,忙四下里看了看,压低声音,“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万万不可!”
还好,没有旁人注意。
“为什么呀?”韩青气不过,“皇后娘娘根本没安好心,等娘娘孩子生下来,性命也就不保,到时候就来不及了!”
往常觉得皇后娘娘很好,不偏不倚,不害妃嫔,却不想竟也这样心狠手辣。
“不能告诉太子殿下!”羊献容急白了脸,“你要敢说,我、我现在就死!”
“可是为什么?”
“因为太子殿下不会相信!”羊献容声音高了上去。
“本宫不会相信什么?”司马衷忽地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