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父大人身体可好?”司马衷为她拢了拢衣裳,“本宫看你这些天脸色越发不好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羊献容一笑摇头,“谢殿下关心,妾身自打有了身孕,一向如此,慢慢就好了。”
每次只要拿有身孕当借口,司马衷都不会追着问。
她的心事再重,也不可能与他说。
“多吃些,多睡,别太劳累。”司马衷心疼地搂着她。
羊献容不禁笑出声,“多吃多睡,殿下每次都与妾身这样说,是要妾身变成猪吗?”
司马衷耸一下肩膀,“有何不可?你这样瘦,本宫看着心疼,就要变成小猪,白白胖胖,抱着才舒服。”
羊献容红了脸,“殿下又笑话妾身……”
司马衷孩子似的得意,见她这羞涩的样子,心摇神动,捧起她的脸,就要吻下去。
“娘娘,”韩青在旁道,“菱才人身边的宫女求见,说是菱才人有危险,求娘娘相救。”
“什么?”羊献容吃了一惊,哪还笑的出来,“二姐怎么了?”
莫不是太子妃对二姐动了手?
司马衷显然与她想到了一处去,脸色变的极其难看,“本宫一会不在,就要闹出事情!容儿,别担心,本宫与你回去看看。”
“谢殿下!”羊献容顿时安了心。
不管怎样,二姐到底是自己人,在这宫中能有自家姐妹,彼此也有个照应。
羊献菱已经吓的半死,不住口地哀求,“太子妃饶命啊!妾身没有给郡主下毒,妾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……”
内室里,何太医还在给弘农郡主诊脉,并没有个结果,是鲁氏恨极了羊献菱这些日子抢走弘农郡主的信任,所以在太子妃跟前添油加醋说了一通,硬说是她给弘农郡主下了毒,太子妃怎能不气。
“你没有?华儿一向好好的,吃了你的蜜饯之后,就中了毒,不是你又是谁?”贾南风森然责问。
弘农郡主名“司马宣华”。
“妾身没有,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休要狡辩!”贾南风怒拍桌面,“来人,菱才人胆大包天,谋害郡主,罪无可恕,乱棍打死!”
“是!”
侍卫上前将羊献菱按倒,举杖就打。
“啊!”这一下痛彻心扉,羊献菱嘶声大叫,“妾身冤枉,妾身冤枉,啊……”
早知如此,她又何必去讨好郡主,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,这可如何是好!
“还说冤枉?”贾南风怒不可遏,“华儿若有个三长两短,不止是你,就是羊献容,本宫也不会放过!打,重重地打!”
“是!”
啪啪两杖下去,羊献菱是痛的叫都叫不出了。
门口骤然响起一声大喝,“住手!”
听出是太子的声音,侍卫哪敢不听,忙收杖退了下去。
司马衷扶着羊献容,一起进来,一个愤怒,一个焦急。
羊献菱这才痛的呻吟起来,喜道,“太、太子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