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自己还要利用那个孩子达到目的,杨芷的气就消了一半,却仍沉着脸,“正度,你也不必拿这个孩子来说事,羊充华虽是有了身孕,可这该讲的规矩,还是要讲,日后你切不可任意妄为,随意带她出宫,知道吗?”
司马衷知她气已经消了,笑道,“是,母后训也训过了,儿臣以后会记得,就请母后不要再为难容儿了好不好?”
杨芷无奈道,“本宫哪里为难她了,有你这般护着,本宫说的她半个‘不’字吗?”
“可是容儿的腿伤着了!”司马衷赶紧道,“方才母后生气摔了茶碗,容儿可受苦了!”
“是吗?”杨芷意外道,“羊充华,你起来吧,腿伤着了,怎么不说一声?”
此番罚跪羊充华,不过是想震慑一下她,并未真的要伤她。
羊献容起了身,低声道,“妾身有错,理当受罚。”
“容儿,行说了,快坐下,本宫帮你看看!”司马衷不由分说扶着羊献容坐到榻上,去挽她裤管。
羊献容深为不安,“殿下,这不妥,妾身万万担不起!”
说罢硬是起了身,站到一边去。
太子身份尊贵,私底下如何宠她,是另一回事,可当着皇后的面,若再由太子如此侍候她,那还了得。
杨芷见她如此谦卑,果然十分满意,“正度,本宫看羊充华并无大碍,你也不必担心,韩青,扶羊充华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韩青暗里松了一口气,忙扶着羊献容出去。
直到她走的看不见了,司马衷才收回目光,颇有些恋恋不舍。
贾南风笑道,“殿下何须如此,羊充华又不会跟了谁去,殿下每日都能见得到她,怎么还像是生离死别一样。”
司马衷怒道,“你说什么混话,你敢咒本宫死?”
“妾身并无此意,殿下何必牵强附会,就算是为了维护羊充华,也不必这样冤枉妾身吧?”贾南风并不怕他,相反的,她还一肚子火呢。
在皇后面前,太子如此心疼羊充华,她在一旁站了这许久,太子却视她如无物,堂堂太子妃,竟落的如此对待,她怎能不气。
“本宫冤枉你?你在想什么,自己心里清楚!”司马衷冷笑,“本宫警告你,不要打容儿的主意,容儿的孩子若有任何闪失,本宫唯你是问!”
贾南风挑了挑眉,“殿下未免太武断了,妾身何时要加害羊充华的孩子了?宫中人多眼杂,说不定还有旁人心怀不轨,殿下凭什么认定是妾身?”
莫要以为她不知道,谢才人和司马遹,都不希望羊献容生下这个孩子,只不过不到最好的时候,她不会将此事说出罢了。
司马衷怒道,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,正度,”杨芷不得不开口,“你确实冤枉了太子妃,她并无加害羊充华之意,相反方才还对羊充嘘寒问暖,甚是关心,你多虑了。”
“她关心?她巴不得……”
“正度,太子妃是你的正妻,你们要彼此尊重,”杨芷脸色一沉,“你宠爱羊充华,本宫不反对,可也不能因此冷落了太子妃,你自己说,有多久没去太子妃房里了?”
做为母后,司马衷跟贾南风的房中事,她也问的着。
司马衷冷哼一声,神情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