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你逞能,叫你不给我!”刘聪还不解气,又踢了他两脚,这才吃力地翻过他,从他怀里拿走帅印。
刘曜后脑有暗红的血氤氲开来,仰躺着一动不动。
刘聪见状,真有些慌了,“堂哥,你、你起来,装什么死?你装死是吧?起来!”
推了两把,见刘曜仍是一动不动,他抓着帅印便跑了。
方才在席上,他因心里不痛快,多喝了几杯,脑子有些不清楚,若不然,也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来。
半个时辰后,还是刘和无意间经过这里,见刘曜不对,赶紧让人把他抬了进去,请了大夫来给他看。
刘聪本来还想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可他抢了帅印,都没来得及藏起来,就被大哥刘和给看到,料知是他所为,将他带到了刘渊跟前。
“孽子,你糊涂!”刘渊问了几句,气的浑身发抖,“竟做出残害手足之事来,你……”
骂着骂着,气极无法,扇了刘聪一记耳光。
刘聪到底年纪小,被父亲一骂一打,吓的缩在角落里哭,什么想法也没有了。
“四弟,你这是喝太多酒了,”刘和板着脸道,“你年纪还小,叫你别喝那么多酒,你总是不听,这回闯祸了,知道错了?”
刘聪一边哭,一边点头,心里却是不服气的。
凭什么他不能管帅印,堂哥就能?
为什么父亲和大哥总是偏心堂哥,弄的他像个外人?
不大会儿,大夫从内室出来,“刘都尉放心吧,刘公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,脑子没有什么大碍,休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刘渊这才放心,向大夫道了谢,让人将他送出去。
刘和舒了口气,“没事就好,要不然咱们可怎么向婶婶交代。”
呼延氏无奈道,“玄丰,你怎么这样糊涂?那帅印是老爷亲手交给永明的,你纵使心有不服,与老爷说就是了,怎么能对永明下这样狠手?”
刘聪在父母面前,是不敢放肆的,低了头挨训。
“你自己想想,你一直针对永明,恶语相向,永明念你年幼,诸多忍让,这般胸怀,纵使是玄泰也做不到,怎就换不来你半点愧疚,如今竟对永明动起手来,他为兄,你为弟,你这是犯上!”呼延氏越说越气,甚少发火的她,也白了脸色。
刘聪自然不觉得愧疚,不过惹的母亲生了气,父亲那么在意母亲,肯定更生气,他受的责罚就更重,这才是他最担心的。
刘渊果然怒道,“玄丰就是太不知悔改,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,玄泰,请家法,重责三十鞭!”
刘聪登时惨白了脸,“父亲饶命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!”
那鞭子可不是普通的皮鞭,而是韧性极好,且布满尖刺,一鞭下去,就是血肉模糊,三十鞭下来,他哪里还有命在?
呼延氏露出些不忍,“老爷息怒,玄丰虽是不像话,毕竟年幼,平日里也是我疏于对他的管教,三十鞭太重了,他受不住。”
“他对永明动手时,可曾想过受不住?”刘渊竟是不肯松口。
正说到这儿,胡氏匆匆进来了,“永明怎么了?说是让人打了,到底是谁?”
接着看到刘聪在一旁泪流满面的模样,心中已明了几分。
刘渊惭愧地道,“弟妹,都是我管教不严,玄丰这畜牲竟对永明动了手,不过你放心,我定会对玄丰家法侍候,永明伤了后脑,没有生命危险,休养几天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