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曜愣了一愣,莫名就有些心虚,“容儿,你……你莫要难过,以后咱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容儿的孩子没有了,他若过多地说起义真,容儿定会触景伤情,心情更加不好。
羊献容一笑摇头,“我没事,熙昭已经去了,我徒自悲伤也无用,我是真的关心你的孩子,毕竟……”
“什么?”刘曜想到卜英娥,心中烦乱,随口道。
“毕竟日后,若上天垂怜,我们能重新在一起,你的孩子,就是我的孩子。”羊献容红着脸,低下了头。
刘曜心中有如涌过一道暖流,喉头哽的厉害,“容儿,你……若是英娥有你一半的贤良大度,那该多好!”
也不怪他对容儿念念不忘,对英娥却是越来越失望,这样一比,高下立判,谁会舍了容儿,守着英娥那样的妒妇?
“怎么,你妻子对你不好吗?”羊献容摸摸他布满疲惫的脸,“我看你从一进门,就心事重重,还当你是忧心杨家的事,原来你家中也不安生吗?”
“……算了,不提她,”刘曜语气有些冷,“我当初娶英娥,原也是阴错阳差,若她安全还罢,否则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韩青忽然出了声。
羊献容忙将刘曜推开,“太子殿下回来了,你且随殿下回去,日后也莫随意到常宁殿来,免得惹人疑虑。”
“我有分寸,你放心。”
房门打开,司马遹走了进来,脸色阴沉的厉害。
羊献容心一沉,“殿下,发生什么事了?”
莫不是她与永明哥耽搁时间太长,殿下生气了?
司马遹一掌拍在桌上,脸色发青,“本宫方才在外头随意走走,碰巧遇上了贾谧。”
羊献容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殿下问他景凤姐姐的事了?”
依贾谧对王景凤的执念,怕是会对殿下不敬,说出过分的话来。
“本宫就是气这个!”司马遹一副受辱的表情,“本宫如何不知他的心思,自然不会相问,可贾谧却对本宫冷嘲热讽,说是不管景凤成了什么模样,即使死,也是贾家的鬼,本宫没有资格过问,气死本宫了!”
他倒是不拿羊献容和刘曜当外人,这些话也往出说。
看来是被贾谧的嚣张刻薄给气坏了。
羊献容与刘曜对视同眼,都不知该说什么。
王景凤如今是贾谧的妻子,他所说虽然过分,却并没有错,太子的确不该再惦记王景凤。
“更可恨的是,贾谧居然说……”司马遹咬牙,又拍了桌子一下,手又痛的厉害,脸色发了青。
羊献容都不知该不该问。
刘曜是个耿直的,道,“贾谧是否对太子殿下不敬?殿下何不禀报皇上。”
“禀报父皇又有何用,贾谧对本宫不敬,非一日两日,”司马遹眼中闪过狠光,“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他!”
待到除掉杨氏,就是对付贾氏之时了,这些日子,他不是什么都没做。
“那……”
“贾谧方才说,本宫若实在惦记王家的女儿,景凤还有个妹妹,他会请贾南风出面,将王惠凤许配给本宫。”司马遹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