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寝宫迅速乱了起来,杨姑姑没命地跑进去大叫,“太后!太后!不好了,不好了!”
杨芷正睡着,被吓的一个激灵,坐了起来,怒道,“喧哗什么?”
“太后,大事不好!”杨姑姑跌跌撞撞进来,面无人色,“奴婢、奴婢方才听外头的人说,皇上、皇上要对太傅大人动手了!”
“什、什么?!”杨芷大惊失色,“怎么会……”
白日里是父亲寿辰,她因身份使然,并没有亲自到场,却让人送上贺礼,以示庆贺,宫人回禀时,杨府并无任何异样,皇上怎么会忽然就父亲下了手?
“是真的啊!”杨姑姑欲哭无泪,“奴婢打听到,楚王与长沙王已经带兵前往捉拿太傅大人,太后快想办法,让太傅大人快点逃啊!”
杨芷猛烈哆嗦着,“快、快给哀家更衣!”
“是!”杨姑姑忙扶着她起身,手忙脚乱拿过衣裳,帮太后穿起。
“皇上呢?”
“回太后,皇上在容贵嫔那里。”
“快,去常宁殿!”杨芷怒道,“一定是容贵嫔那贱人蛊惑皇上,皇上才会如此!”
“太后所言极是,早该将容贵嫔给除掉!”杨姑姑也恨的直咬牙。
“别多说了,快!”杨芷吓的不轻,心都要从嘴里跳将出来。
穿好衣服,杨姑姑扶着杨芷,奔向常宁殿。
此时皇宫已戒严,侍卫来来往往,个个表情肃杀,令人心惊。
杨芷深一脚浅一脚,好几次都要绊倒,略略挽起的发髻也乱了,好不狼狈。
“太后驾到!”
常宁殿里,羊献容正不安地来回踱步,一听说太后到来,心中有数,上前跪倒行礼,“妾身见过太后。”
啪,杨芷劈面就给了她一记耳光,因为愤怒,五官都有些扭曲,“贱人,你做的好事!”
羊献容平静地摆手,阻止韩青的责难,道,“妾身不明太后之意,妾身做错了什么,请太后明示。”
她原本就脸色苍白,挨这一巴掌,脸颊上五道清晰的指印,十分醒目。
“还敢狡辩!”杨芷咬牙怒骂,“说,是不是你蛊惑皇上,对付哀家的父亲?你算什么东西,也想对哀家父亲动手,你找死吗?”
羊献容微微一笑,“太后也说了,妾身人微言轻,算不得什么,如何对付得了杨太傅?”
“你——”
“杨太傅要谋反,这是大罪,不必妾身说,皇上也断断容不下他,”羊献容抬眼看她,目光怜悯,“太后对杨太傅谋反之事,心知肚明吧,不但不阻止,反而还暗中相助,推波助澜,太后与杨太傅是同谋,皇上心里全都清楚,妾身说不说的,有何区别?”
“贱人,找死!”杨芷恼羞成怒,抬手又打。
羊献容猛地攥住她的手腕,目光在瞬间变的森然,“事到如今,太后还想蒙混过关不成?皇上要除杨氏,已不是一日两日,若非有万全的准备,又怎会动手?太后,你们杨家,完了!”
说罢狠狠一甩手,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