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玄之冷笑,带着得意,“是你们逼我的!阿容,你只是太年轻,没有见识到人心险恶,刘永明哪里是真的喜欢你,他只是见你受皇上宠爱,才故意缠着你,想要利用你,得到荣华富贵罢了。”
刘曜脸色大变,“羊大人,你怎能如此说话?我对容儿是真心的!”
怀疑他其他任何事都可以,唯独不能怀疑他对容儿的真心,绝不可以。
“算了吧,”羊玄之轻蔑地道,“你对阿容若是真心,为何又娶妻生子?”
“那是意外……”
“什么意外,分明是你的借口!”羊玄之根本就不听他解释,“你不过就是太精于算计,本来想利用阿容,得到我羊家的好处,可阿容却入了宫,你见没好处可捞,即另娶了赵王的外甥女,结果赵王对你也不待见,又去了关中,你又失了算计,得知阿容得了皇上宠爱,赶紧千方百计入宫,花言巧语哄骗阿容,要她帮你实现目的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刘曜无话可说。
不是理亏,而是再也没想到,羊玄之居然是这样看他的!
不过幸亏这当中所有的曲折,容儿都知道,是不会因为她父亲几句话,就怀疑误会他的,他不用急于解释。
“被我说中了?没话说了?那就立刻辞官,回隰城,别逼我做出可怕的事!”羊玄之狠狠道。
“父亲,你想太多了,”羊献容冷漠地道,“永明哥从来就没有利用过我,他若真想利用我,得到荣华富贵,又怎会一直要我跟他离开洛阳,天大地大,任我们来去。”
羊玄之大惊,“什么?你们……”
“不过,现在我是不会走的,父亲大可放心,”羊献容瞥他一眼,“就算要走,我也会走的干干净净,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,所以父亲不必急于拿永明哥家人的性命来做威胁,我最瞧不上这样的作派,父亲难不成因皇后掌权,行事作风,就也像她了吗?”
羊玄之恼羞成怒,“阿容,你说什么!我、我这是为你好,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,哪能这样任性,说走就走?”
“我方才说了,不会走!”羊献容不耐烦地道,“可父亲也要弄清楚,拿人命威胁人,是最令人不齿的,若永明哥的家人安好还罢,父亲若真卑鄙到去伤害他们,我就会把跟永明哥的事都说出来,到时候皇上震怒,大家谁都别想活!”
非是她心狠,要这样气父亲,毕竟从小到大,父亲还是很疼她的,可父亲现在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,若她不说些狠话,父亲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来。
“你……”羊玄之果然气的头发都要烧焦,“阿容,你竟然为了刘永明,这样气我,你……”
“父亲只要不去伤害永明哥的家人,我保证,我跟永明哥之间的事,皇上不会知道,我也绝不会给羊氏家族带来耻辱和灾祸,如何?”羊献容与他讨价还价。
刘曜万分感激羊献容对他的维护,道,“羊大人不必担心,我虽不会放弃容儿,但也不会伤害到其他人,我行事会万分小心的。羊大人若真把事情闹大,我倒没什么,可容儿母子总归是有麻烦的。”
羊玄之吴咬牙切齿地瞪他一会,如今情形,也只能各让一步了,“好,希望你说到做到,别再纠缠阿容,否则我羊家有什么事,你刘家一样逃不过,还不走?”
刘曜眸光一寒。
“永明哥,你先走吧,别闹大了,”羊献容推他一把,“记住你的话,咱们以后行事,都要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