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儿?”
就在她们两个拉扯不清的时候,下朝归来的司马衷恰好走过,乍一见到此情景,不由他不吃了一惊,快步奔过来。
王惠凤等人赶紧见了礼。
“容儿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司马衷抱起正哭闹的司马欢如,心疼地道,“欢如怎么了,跟母妃发脾气了?”
“父皇,母妃不要儿臣了,他们说母妃是疯子,哇……”司马欢如抱着他的脖颈,哭的十分伤心。
司马衷勃然大怒,“是谁这样说容儿的,活的不耐烦了吗?”
难道是宫中人见到羊献容这呆傻的样子,私下里议论,被女儿听到了?
要让他知道是谁,他一定将之碎尸万段!
王惠凤吓的脸色发青,“父、父皇,是、是方才小皇子说……”
“又是熙仲!”司马衷怒不可遏,“简直该死!”
不用说,定是贾南风教的熙仲,除了这些乱七八糟之事,她还能教熙仲些好事吗?
再好的孩子,交到贾南风手上,也全都毁了!
“皇上,你生气了?”羊献容怯怯地看着他,“我、我没有说,是这小妹妹自己哭了的。”
司马衷心如刀割,颤声道,“容儿,你怎么乱叫起来?这是欢如,是你和朕生的女儿,你是她的母妃,你竟忘了吗?”
他看出来了,羊献容的记忆越来越混乱,除了不会把他认错,身边的人,每一个都曾经认错过。
如今更是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了,她这病,是越来越严重了吗?
“女儿?”羊献容竟露出惊恐的表情,连连摇头,“不,不是!她不是!我的孩子……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,我还没有生呢,她是谁,是谁?”
司马欢如大概被母妃的样子吓到,缩在司马衷怀里,不敢吭声。
“她不是我的孩子,她不是!我要找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!”羊献容大叫一声,回身就跑。
“母妃不要走!”司马欢如急了,拍打着司马衷的肩膀,“父皇,快带儿臣去找母妃,儿臣要找母妃!”
司马衷忙道,“欢如莫急,朕这就带你去。”
说罢抱着司马欢如,匆匆跟上。
王惠凤追了两步,想到有皇上在,她一个做儿媳的,跟过去也不合适,便停了下来。
看容贵嫔这样子,怕是要病的更严重,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事才好。
韩青护着羊献容回到常宁殿,正巧梁夫人过来探望,已经等了有一会,见她两人回来,梁夫人即站了起来,“妹妹,你……”
“我的孩子呢!”羊献容猛地抓住她肩膀,瞪大眼睛问,“我的孩子去哪了?”
梁夫人自是知道她因失了胎而神智不清,也知道如何应对,温柔笑道,“妹妹别急,欢如在外头玩呢,妹妹若是想她想的紧,一会我去把欢如带来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