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,什么证据,你拿出来!”孙秋华这才缓过来,大怒叫道,“谁知道这臭要饭的是哪里来的,你竟让他来指证我,刘永明,你要死是不是?”
正吵闹着,孙伯旗过来了,“怎么回事?刘护卫,这人是谁?”
“祖父!”孙秋华冤枉地叫,眼泪汪汪,“你一定要替我做主!刘永明居然、居然找来这么个人,说我把表妹给卖了,我没有……”
“什么?”孙伯旗但觉好气又好笑,“刘护卫,这从何说起?秋华跟阿容是表姐妹,她怎可能做出这种事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
“我没有误会,”刘曜冷冷道,“就是杨夫人与这人做的交易,把容儿卖给他为妻,结果又被别人给当中搅和,带走了容儿,一切都是杨夫人所为!”
至于石勒,刘曜没打算现在说出来,因他还不能完全确定,带走羊献容的,就是石勒。
“荒唐!”孙伯旗自然不可能相信,对中年男人怒道,“你是何人,为何要如此诬蔑秋华,究竟是何居心?”
中年男人叫苦不迭,继续指证孙秋华吧,孙将军不让,不指证吧,这刘什么护卫的不让,他是招谁若谁了,媳妇没买到,反惹一身骚?
孙秋华夺过侍卫手中的刀,连着鞘对中年男人打了下去,“我叫你胡说,我叫你胡说!我什么时候把表妹卖给你了,你找死吗,敢说是我,我打死你!”
“啊,啊……”中年男人被打的哇哇叫,到了这个份上,也不敢说没认住了,只能大叫,“就是你,就是你……”
“我打死你!”
“杨夫人,住手!”刘曜架住刀,一把夺过来,冷冷道,“事实俱在,岂容你狡辩?”
“事实?什么事实,你有病吧?”孙秋华气急败坏,“好端端的,我为什么要卖表妹?你给我个理由?”
“因为你容不下容儿,”刘曜冷笑,“还因为,你见不到你相公对容儿有意!”
孙伯旗惊怒道,“刘护卫,慎言!”
杨连顺是他的孙女婿,代表的也是孙家的颜面,若他当真对阿容有意,那成什么了?
他百般不允刘曜跟阿容亲近,自己的孙女婿却上赶着,这不是在生生打他的脸吗?
“你、你胡说……”孙秋华大叫,却明显有些心虚。
“我是不是胡说,杨夫人心里清楚,”刘曜挑了挑眉,“我已听人说过,那晚你相公偷偷进了容儿的院子,正被你发现,你们夫妻为此,还大吵一架,你还说容儿是狐狸精,专门勾引别人的相公,你绝对不会让她好过,是不是?”
“我……”孙秋华又气又急,她确实说过这些话,可当时她是在气头上,说的话哪做得了数?
她只是说说而已,根本没对表妹做什么!
“秋华,真有此事?”孙伯旗气白了脸,“连顺好端端的,去容儿的院子做什么?”
“我哪知道……不,祖父,你不要听刘永明胡说,绝没有这回事!”孙秋华当然是矢口否认。
其实她问过杨连顺,他之所以要去见表妹,是因那几天刘曜不在,表妹托他打听刘曜去哪了而已,两人之间,并无私情。
“杨夫人何必否认,当时你们夫妻吵的很厉害,孙夫人还为你们劝架,只不过那天孙将军恰好不在府上,你们又瞒下了此事而已。”刘曜不客气地揭破她。
“你——”
“够了,别再吵了!”孙伯旗都快气死了,这是家丑,哪能当着外人的面宣扬,“秋华,阿容的事,是不是你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