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将军说什么?皇上又不来了?”刘曜意外之后,暗里狂喜,几乎掩饰不住。
就在半个多月前,孙伯旗来见他,说是收到太子密信,皇上要以微服出巡为名,暗里来探望羊献容,要他做好准备,到时不要冲撞怠慢了皇上。
羊献容和刘曜一听说此事,俱都不安而紧张,万一皇上看出羊献容是装疯,或者不管她疯不疯,都要把她带回宫,那可怎么好?
可皇上要来,谁也阻挡不了,越是阻挡,反而越让人起疑,故这半个月来,他们两个是日夜想办法,都快白头了。
结果孙伯旗今儿过来,又送来完全相反的消息,也难怪他会又意外,又欢喜了。
“不错,宫里发生了一些事,皇上暂时来不了,”孙伯旗叹了口气,“其实,皇上不来也罢,阿容现在这样子,我真担心她见到皇上,也动起手来。”
“孙将军说的是,皇上暂时不来也好,”刘曜压了压心中的喜悦,道,“太子殿下有未说,宫中出了何事?容儿的父亲可好吗?”
容儿身在邺城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亲羊玄之,可她现在是疯的,也不可能向孙伯旗询问家里的事,就有他代问了。
“太子殿下并未提到玄之,想来应该没什么,至于宫里,”孙伯旗顿了顿,还是道,“殿下倒是提了一句,说是梁贵嫔之子夭折,她也病倒了。”
内室里,羊献容原本一直在偷听,得知皇上暂时不来,登时大大松了一口气,才要欢喜,听到梁贵嫔失了儿子,接着又脸色大变,差点惊叫出声:梁姐姐的孩子夭折了?
怎么会这样!
“哦?”刘曜也很是意外,“怎会如此?”
“具体内情我亦不知,皇上就是受此打击,更是疼惜梁贵嫔,才暂时不过来,”孙伯旗向内室看了一眼,打消了看一看羊献容的念头,“你好好照顾阿容吧,皇上何时来,我再知会你,再者,注意分寸。”
“是,在下明白。”刘曜也就不再多问。
孙伯旗即起身离去。
羊献容一掀门帘出来,脸色极其苍白,“熙华夭折了?怎么会这样!他、他明明身体好的很,怎么会……”
她的记忆还只停留在自己离开的时候,那时熙华三岁,虽然是瘦些,但很可爱,很好动,一点不像会生病的样子,怎么才不到两年时间,就夭折了?
“容儿,你莫要这样,”刘曜忙扶住她,坐下来说话,“你才有了身孕,不宜大喜大悲,二皇子已然夭折,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,还是要多多顾念自己!”
之所以一听说皇上要来,两人就惶恐而无助,就是因为羊献容有了身孕,两个月了。
自打来到这宅子里,可真是清静,平常除了霖儿茹儿在内院服侍外,其他侍卫都在外院,而这两个丫头怕被羊献容打,也都是有多远躲多远,真方便了她和刘曜偷情。
一开始羊献容装着疯,刘曜尽力照顾她和司马欢如,两人还能克制着,然而时间一长,他两个又是情投意合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哪还顾得了那么多,很快就缠绵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