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惠凤愣了一下,“太子留下的人?是侍卫吗?欢如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司马遹刚好进来,见王惠凤面色不善,道,“惠凤,出什么事了?”
“哦,没事,”王惠凤定定神,“太子殿下恕罪,方才欢如说起,在容贵嫔身边,有一个姓刘的护卫,欢如说是很喜欢他,容贵嫔也……很倚仗他,这人……”
“是刘曜,先前的振武将军。”司马遹并未打算瞒着王惠凤,因此事,司马衷已经知道了。
上次去邺城后回来,司马衷就将司马遹好一顿责骂,还罚他跪了好几个时辰,以对他自做主张,将刘曜留在羊献容身边的做出处罚。
司马遹自知理亏,原本以为父皇知道后,说不定会因为震怒而废他太子之位呢,结果只是罚跪几个时辰,算是轻的了。
不过当得知司马衷仍然将刘曜留在羊献容身边,司马遹也就释然了,看来他也只信任刘曜,做出如此决定,也是莫可奈何,与自己当初的想法,不谋而合。
“真的是他?”王惠凤惊的脸色煞白,“殿下怎么这样糊涂,那刘曜对容贵嫔……这要万一……”
“莫怕,父皇知道这件事,”司马遹使个眼色给她,意即让她莫当着司马欢如的面说这些,“父皇自有主张,你别担心。”
父皇知道?
王惠凤这才放了大半的心,“啊,上次皇上罚你,难道是因为……”
司马遹无奈点头,“是,不过事情已经过去,只要父皇不提,你也莫要在外头乱说。”
“妾身明白,殿下放心。”
“太子哥哥,母妃什么时候回来?我要去找母妃!”司马欢如眼泪汪汪地道。
司马遹道,“现在不行,欢如,你要乖乖听话,父皇最近国事繁忙,我也走不开身,过一阵子不忙了,我就带你去找你母妃,如果你一直闹,一直不听话,父皇就会把你关起来,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你母妃了,知道吗?”
司马欢如果然害怕地一捂嘴,“我不说了!我不闹,我听话!”
“真乖。”
王惠凤长舒一口气,还是太子殿下有办法,总算是把欢如给安抚住了!
有了司马遹的保证,司马欢如接下来很听话,很安稳,司马衷也可以安心处理国事了。
然而此时,“金谷二十四友”已经成了气候,贾南风借用他们的力量,慢慢掌控朝廷,再者有赵王等人相助,司马衷想要完全压制他们,简直不可能。
贾谧重得官位后,更是飞扬跋扈,自恃有“金谷二十四友”为其壮大声势,又有贾南风为其撑腰,除了在司马衷这个一国之君面前还守几分礼仪,在其他宗室亲王面前,根本就傲慢无礼,连司马遹,他都不放在眼里。
真要说起来,司马遹与贾谧结怨已久,别的不说,只说王景凤,自打跟贾谧成亲,宁可毁容,也不愿被他染指,还不是在替司马遹守节,贾谧一向心胸狭窄,又自视甚高,他看中的女人,却芳心另系,他自是对司马遹怀恨在心,伺机报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