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几日,司马衷即下诏,封司马颖为“平北将军”,镇守邺城。
此诏一出,朝野一片非议,因那天有人看到司马颖与贾谧起了冲突,故都能猜到,他突然被赶出洛阳,定与贾谧有关。
司马遹得知此事,更是焦急万分,与司马衷求情,“父皇为何要把十六皇叔赶出洛阳?这岂不是让贾谧等人得了意?”
“熙祖何出此言?”司马衷一脸怒容,“邺城如今不太平,匈奴五部更是不安分,朕才要十六弟去镇守邺城,管理匈奴五部,与贾谧等人何干?”
“匈奴五部不安分?”司马遹不解,“父皇的意思是……”
司马衷“啪”地一下,将一本奏折扔到他面前,怒气冲冲地道,“你自己看!”
司马遹见他气成这样,想必事情不会简单了,不敢多问,打开奏折看了看,登时变了脸色,“刘都督手下叛逃?这……”
“这自然是刘渊管理部下不力,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,他既如此不堪重用,朕又怎能再将匈奴五部交由他掌管,朕已经下诏,免了他的官职,静思己过!”司马衷愤怒地道。
匈奴五部原本是听命于他的,刘渊也效忠于他,他对他们很放心,结果却出了这种事,他岂能不气。
若不是知道刘渊对他一向忠心,他又岂会只是罢了刘渊的官那样简单,早已将他绑来洛阳问罪。
“父皇,此事会不会另有内情?”司马遹自是替刘渊求情,“刘都督对父皇一向忠心,他的部下叛逃,应该非他放任怂恿,父皇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?”
“朕对他已经格外开恩!”司马衷怒哼一声,“罢他的官,也是要他反思己过,若他对朕忠心,朕自会再给他机会,否则……”
司马遹一时无言。
这样看来,父皇派十六皇叔镇守邺城,的确是出自必须,而非听信皇后之言,这至少是个好消息。
司马颖想必也是知道此事,才并没有反对,收拾几天之后,前往邺城。
贾南风与贾谧还十分得意,司马颖一走,司马遹就少了个左膀右臂,看他日后如何嚣张!
——
“伯父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刘曜急急问,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有人叛逃?”
前些天接到呼延氏的信,说是刘渊因部下叛逃被免官,刘曜放心不下,安排人保护羊献容后,急急回了隰城。
被免官、被猜忌,刘渊心中必定不好受,这些日子茶饭不思,人也瘦了许多,白头发更是多了不少,看着就让人心疼。
“你知道了?你就为这事回来的?”刘渊看一眼旁边的妻子,无奈道,“不是要你别告诉永明吗,你怎么还是沉不住气?”
呼延氏低头,“老爷别生气,我是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,总得让永明有个数,他在邺城也是管咱们匈奴部之事,没了你这大都督,他行事总要顾忌到方方面面。”
“伯母说的不错,伯父,你就不该瞒着我,”刘曜替呼延氏说话,“伯母也是为了我好。伯父,是谁叛逃?”
刘渊道,“是单征带来的部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