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,”司马炽脚步一横,却拦下了她,笑的有些孟浪,“皇嫂何必急着走呢?这么多年了,你好不容易才回宫,就不与本王多说几句话?你不在宫里这些年,本王还时常想起你呢。”
羊献容心中有气,若是旁人不知道的,听他这话,还当自己与他有何不可告人之事,她才回宫,如何能惹这些是非。“王爷取笑了,妾身有幸病愈,回宫服侍皇上,是妾身的运气,不敢劳烦王爷挂念。”
“这话说的,本王就不爱听了,”司马炽向前走了两步,比她微高了些,正好与她视线相平,“你能好起来,自然是你的运气,可你确定,皇兄还需要你服侍吗?”
羊献容的心“突”的一跳,他这话何意?
难不成他竟知道自己与永明哥之间的事?
“哟,你脸色这样难看,想必是知道的?”司马炽笑的十分愉快,“后宫向来不太平,尤其……”他低了些声音,“你不在宫里这几年,皇后掌控后宫,还不想要谁进,谁就进?你真当你有那样好,皇兄少了你,就再不看其他女人一眼,还给你留着位子呢?”
“王爷见笑,妾身没有这样想过。”羊献容暗暗松了口气,原来是她想岔了,豫章王怎么可能知道永明哥的事。
他所说的,是皇宫中的事罢了。
“你是不愿意承认吧?”司马炽认定了她想要原先的荣宠,颇有几分幸灾乐祸,“实话与你说,这几年皇兄后宫又添了不少妃子,像韩贵人,贺才人,还有……总之很多,皇兄的心思,早就放在她们身上,早把你忘了!”
司马衷的后宫,他自然不能前往,而皇兄的心思,他亦不清楚,否则不会如此说。
不管司马衷皇宫有多少嫔妃,他对羊献容的感情,始终不一样,更何况,如今的他,还要依靠她除掉贾家呢。
“韩贵人?”羊献容在意的并不是后宫又添了多少人,而是添了些什么人,尤其是姓韩的,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。
“不错,正是韩寿的女儿,韩香雪,进宫后就封了贵人,可谓一步登天,皇兄对她,很是宠爱呢。”司马炽冷笑道。
皇后也真是舍得,那韩香雪入宫时,正值妙龄,皇兄却已近不惑,做她父亲都足够了,皇后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,掌控皇宫,居然将韩香雪送进宫,服侍皇兄。
不过,皇兄对韩家、贾家的人,都不可能喜欢,韩贵人虽身份尊贵,据说皇兄从来没有宠幸过她,白白浪费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。
他故意说韩贵人受宠,不过是想让羊献容难受罢了。
然羊献容除了吃惊于贾南风的心思外,自不会觉得难受,微微一笑道,“原来如此,妾身命不济,病了这些年,皇上身边怎能没有人服侍,有人能得皇上欢心,妾身也替皇上高兴。”
司马炽有些傻眼,“你……你不生气?”
旁人夺了她的宠爱,她竟还笑的出来?
“妾身为何要生气?”羊献容明白了他的心思,但觉可笑,“皇上是一国之君,后宫怎可能无人,妾身不能服侍皇上,已经心有愧疚,难道还要皇上只有妾身一人吗?王爷放心,妾身绝对不会有此想法,若无他事,妾身先走一步,王爷请。”
说罢绕过他而去。
司马炽毕竟少年心性,且总觉得她与生母太过相像,心中感受不一般,见她却这样云淡风轻,心中有气,竟抓住了她的手腕,“容贵嫔何必急着走,本王话还没有说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