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遹沉默一会,道,“炽皇叔应该是去质问贾南风的,他不可能与贾南风有什么牵扯,本宫知道了,你且回去吧。阿容如何了?”
“回殿下,娘娘身体还好,只是忧心皇上安危,担心皇后会再谋害皇上,还请殿下保护好皇上,如今,也只有皇上能证明娘娘清白。”韩青没想到,太子居然那么信任豫章王,他听不进这话,就不太可能防范豫章王,这可怎么好。
“本宫明白,你保护好阿容,其他的交给本宫,去吧。”司马遹摆了摆手。
“是,贵嫔娘娘还要属下禀报殿下,防着小人算计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司马遹心情烦躁,也不想听她多说。
最近发生这么多事,他已经焦头烂额,哪顾得上听一个下属怎么说。
韩青亦不好再说什么,只好退下。
司马遹才要出去,夏公公却急急奔了进来,差点与他撞个满怀,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!”
“奴才、奴才该死,”夏公公喘息着,欢喜的无以复加,“奴才是来、是来禀报,皇上、皇上醒了!”
“啊?”司马遹惊喜道,“当真吗?父皇醒了,这么快?”
说罢又想扇自己嘴巴,父皇能醒过来,这是天大的喜事,他怎的说出这样的话,还盼着父皇不要醒一样。
“回殿下,正是,皇上醒了,皇后娘娘命奴才来禀报太子。”夏公公直到此时,才得了空,擦一擦脸上的汗。
“什么!”司马遹脸上笑容顿时僵硬,急道,“贾南风在父皇身边?这怎么行!”
夏公公愣了一下,“这……”
“你这蠢货!”司马遹抬手要打,终究念在他是父皇最信任的人,又帮自己对付过韩贵人,没打下去,骂道,“本宫说过什么?无论如何,你都不能离开父皇身边,你居然让贾南风跟父皇单独在一起,你简直蠢死!”
说罢急急就奔了出去。
夏公公被骂的傻了,他也是一见皇上醒了,激动万分,才急急来禀报太子,并未想到这处去。
皇后不会趁着这机会,对皇上动手吧,天啊,这可怎么办!
司马衷是在两刻钟之前醒过来的,当时他身边服侍着的,正是贾南风与夏公公。
他一醒,夏公公自然万分欢喜,知道司马遹最盼着皇上醒来,所以贾南风一吩咐,他也没往多处想,立刻就飞奔去了东宫禀报。
当司马遹上气不接下气奔进来时,贾南风正喂司马衷喝水,他大喝一声,“父皇别喝!”跟着一个健步过去,啪,打掉了茶碗。
“熙祖,你这是做什么!”贾南风吃了一惊,训斥道,“皇上才醒来,你这样惊扰皇上,成何体统!”
“你看着开!”司马遹毫不客气地扯住她的胳膊,使力往旁边一甩,厉声道,“父皇才醒来,你又要给父皇下毒,你是巴不得父皇死是不是?”
“啊……”贾南风被狠狠摔在地上,手肘膝盖同时痛起来,一时起不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