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南风甚是得意,暗暗冷笑,对,就是这样!
熙祖,尽情骂吧,发泄吧,你骂的越狠,越恨我,我接下来的计划,就进行的越顺利!
她早知道司马遹是如此性情,才故意以司马衷的名义,拒绝给司马虨封爵,激怒他,他就会失去冷静。
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,她面上却气愤莫名,“熙祖,你怎么这样跟本宫说话!本宫是你的母后,你竟对本宫如此不敬,你这是犯上,大逆不道!”
“贾南风,你还装!明明就是你害了父皇,你却利用父皇的名义,尽是做些对你有利的事,你这狠毒的女人,你、你该死!”司马遹也是因为司马虨的病急的焦头烂额,如今连唯一的希望都要被夺去,他如何还能冷静!
张华上前两步,“太子殿下稍安勿躁,皇后娘娘并非不愿意皇长孙好起来,要如何做,还要再商榷,太子殿下如此口不择言,有失身份。”
“你滚开!”司马遹怒极冷笑,“你不过是贾南风身边的一条狗,有什么资格说本宫?父皇才是大晋的皇上,只有父皇的话,本宫才会听,贾南风不过一介女流,又不姓司马,凭什么掌控朝廷?父皇被她害成这样,她万死难辞其咎!”
贾谧与韩寿等人彼此交换个眼色,都很得意。
太子失去冷静了,这样明目张胆与皇后翻脸,话说的这样难听,恨这样强烈,简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气势,太好了。
张华涨红了脸,退了下去。
他虽听命于贾南风,却向来不做亏心事,所做的都是利国利民之事,太子何必这样羞辱他。
更何况,他曾数次劝谰贾南风,不要坏了纲常礼法,更不要逆天而行,妄想篡夺大晋江山,否则必无好下场。
对太子,他更是十分敬重,也希望太子能够继承大统,却不想太子竟然这样说他,且毫无气度气量,沉不住气,不免叫他失望。
贾南风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厉声道,“熙祖,你越发不像话了!方才你也听到了,不封皇长孙,是皇上的意思,难道你连皇上的话,都要忤逆?你如此羞辱本宫,是何道理?难道本宫这样碍你的眼,你连本宫性命都要想要吗?”
“本宫——”
“咳咳……”司马衷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跟着倒向一旁。
“父皇!”
“皇上!”
所有人皆大惊失色,欲要上前看个究竟。
“父皇!”司马遹推开冲上来的贾南风,将司马衷背起,往后堂奔,“来人,传太医!”
“是!”
董猛将贾南风扶起,“娘娘没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