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遹愣了一下,“何人?去哪?阿容,你怎么会来东宫,贾南风莫不是解除了对你的禁令?”
“没有,妾身是自己出来的,”羊献容急的冷汗直流,“殿下,你怎的如此糊涂!快、快让那巫师离开,迟了恐怕——”
话未说完,就见两队禁卫军忽然涌进,分立两旁,将这院子围了起来。
羊献容眼睛闭了闭:太迟了!
贾南风缓步进来,目光在司马遹脸上掠过,最终停在羊献容脸上,笑的意味深长,“原来容妹妹是同谋?”
“贾南风,你这是做什么!”司马遹这才明白羊献容所说是何事,脸色大变,却仍强自镇定,“东宫岂容你任意乱闯,你真当本宫好欺负是不是?”
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想着办法,巫师还没有离开,香案也没有撤,若是贾南风闯进后院,一切就完了。
所以,无论如何,不能让贾南风看到后院的事,先对付过去再说。
不过说也奇怪,他请巫师之事,如此隐秘,贾南风是如何知道的,而且还来的这样快?
难道……东宫有贾南风的眼线?
想来也不奇怪,之前贾南风处处压制他时,就在他身边布下很多眼线,监视他的一举一动,随时向她禀报。
后来他虽脱离她的掌控,可她布下的眼线,有些却隐藏的相当深,不是那么容易全部拔除的。
贾南风沉下脸,“熙祖,都到了这时候,你还不打算认错?”
“本宫何错之有?”司马遹怒道,“分明是你带人擅闯东宫,成何体统,还不都给本宫退下!”
禁卫军动都未动。
“你们——”
“熙祖,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,”贾南风又是这句,一边摇头叹息,“本宫以为你已经长大,行事也该稳重些,谁料你竟如此糊涂,不分是非,本宫若再不管,你还不知要做什么什么错事来,而且,”她看向羊献容,“容贵嫔,你竟违背本宫命令,私自离开常宁殿,太子所为之事,你也是同谋吧?”
“妾身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什么,”羊献容淡然道,“妾身是听闻皇长孙病重,心中担忧,才会私自离开常宁殿,妾身知罪,可这‘同谋’之事,不知从何说起?”
司马遹冷哼一声,“容贵嫔说的不错,她只是来看望道文,这算叫同谋?贾南风,你是不是非要给本宫安上一个罪名才甘心?”
“还不承认?”贾南风忽地冷笑,“熙祖,你是不是真以为本宫就拿你没办法?先帝早有诏令,巫师不得入宫,否则定斩不饶,你却违抗先帝之命,该当何罪?”
司马遹脸色一变,“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哪来的巫师?”
“熙祖,你真是执迷不悟,”贾南风不再废话,“来人,搜!”
“是!”
一队禁卫军向后院去。
“站住!”司马遹惊怒吼道,“谁敢乱闯,本宫要他性命,站住!”
然而贾南风是有备而来,无论他怎么阻止,禁卫军都像听不到一样,冲了过去。